裴庆元几乎是将这事情都推给了衙官:“那地牢中事,我是未曾参与管辖的。臣弟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失踪了。”
“裴庆元。”裴玄章的眼神沉下,道:“你好歹也是身为皇室中人,皇室的尊严架在身上,并非只是让你衣食无忧的混着日子,反得一方敬仰,而是让你护卫这一方百姓的祥和安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非但不向上禀报,甚至还令衙官隐瞒。你这是欺君之罪!”
裴庆元的心中咯噔了一声,心下对那衙官更加的怨恨。
只是裴玄章的眼神冰冷,虽看不到怒火燃烧,可却比燃烧着的怒火还让人害怕。
他只好垂下头来,说道:“臣弟知罪,只是……这罪人失踪一事,若是闹大,也不利于南华城,甚至是整个中原的安稳,臣弟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裴庆元虽然嘴上说着认罪的话,但是语气之中却是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裴玄章听此也是对其失望至极。
崔琢玉亦是知晓,现如今最为重要的是破了这悬案,于是轻声的提醒道:“玄章,此事孰是孰非,可以稍后再议。”
裴玄章抬起眼帘,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道:“你们查了这么久,可有什么线索?”
“这……”宋大人道:“线索,臣现在便带上来。”
裴庆元也连忙附和,将自己调查过的资料呈现。
只是这呈上来的资料上面,有利用价值的线索却是微乎及微,几乎都是在说,查边了地牢附近,并无暗道可以躲藏。
裴玄章侧眸看过了地上的两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发号施令道:“你们都先下去。”
裴庆元再度认罪道歉,冲着裴玄章磕头过罢,才缓缓的离开了。
崔琢玉看着那人眉心紧锁的模样,道:“既然不是从密道之中逃走的,那么极大地可能,便是被人从地牢中带出去的了。只是,谁能够有这个机会,和这样的胆量。”
裴玄章的脸色沉重,命下人前去调了那些人的卷宗。
“我去翻找了那些失踪了的人的卷宗,他们有一些人还是有家人的,便如其中还有一位,乃使用因为家中的母亲重病,所以才会行盗窃之事,这样的人若是真的重获自由,定是会回家的。只是我询问过了,那老者被送到了孤宁所之中,众人都没有见过有任何人探望。”裴玄章道、
崔琢玉听到了这里,脸色也是一沉,他们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回想着白天,衙官和裴庆元的模样,崔琢玉喃喃说道:“他们两个人,定是还有隐瞒的事情。”“玉儿,这件事情交给我。”裴玄章蹙着眉心说道。
他的确忧心着这一桩悬案,但是也同样忧心崔琢玉的身体,他带崔琢玉前来这南华城,可是并未想到会有如此劳心劳力的事。
崔琢玉恍然的摇了摇头:“无妨,我想要前去地牢之中看一看。”
裴玄章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崔琢玉,只能够同意,但是也叮嘱了崔琢玉,待到酉时必须要回去休息。
地牢之中。
似是因为这嫌犯失踪一事,这地牢之中的犯人们也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