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以为他和雁王的关系不似那么坏,但至少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兄弟手足,再亲密信任也不可能轻易把命交到对方手里。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世人都说她是疯子,如今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疯子。
为了雁王,他连命都不要。
他说此毒无解。
但现在这无解之毒却出现在他身上,而之前她也从未看到真正的雁王表现出什么不适。
雁王那样娇贵又闹腾的性子,肯定半点儿苦也吃不得。
所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苏闻柳是个优秀的大夫。”
元子忱轻咳两声。
“他虽然解不了这毒,但却有办法可以把它换到另一个人身上,我有内力,可以压制,相比于阿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嚎,我还能稍微抑制它们。”
“抑制?像现在这样?”云若璃很生气。
要不是看他是个伤员的份上,她恐怕要抄起拳头打爆他的头。
元子忱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火舌舔得干柴劈啪作响。
周围却一片寂静。
云若璃盘腿坐在他面前,双手抱胸,一副审问的样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元子忱没有犹豫。
他当然选从宽。
于是关于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她知道的或是不知道,他都从实招来,没有丝毫怠慢。
云若璃面沉如水的整理清楚前因后果。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
于事无补。
她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的认知里,为一个人舍生忘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以前她也在书里看到过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可云若璃上辈子没有遇到过知己,这辈子也没有。
所以她很难理解他跟雁王之间的情谊。
说手足之情,可在她看来手足父子亦有相残相杀,就像肃帝对他的兄弟,也像肃帝对待睿王。
元子忱虽为雁王同胞兄弟,但这些年他为他做的已经足够,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舍命去帮他。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管是对景氏皇朝还是对天下人来说,现在的雁王都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就算他坐上那位置,也不一定会长久。
“元烨,我不明白。”云若璃咬着牙。
她是真的不明白。
但这时候元子忱却不说话了,他只是沉默着把她抱进怀里,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面颊,像是安抚。
“不用担心,苏闻柳说这毒并不致命。”
“可你不痛吗?”
肯定是痛的,因为刚刚在给他看脉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气血翻涌,也看到他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石达宽这个人卑鄙,用的毒也阴狠。
说什么并不致命,可这钝刀子磨肉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为什么他要忍受这些。
为了那个一点儿都不靠谱的雁王?
他们来这破庙里这么久,那货现在都还没有带着人找到他们,这智商统共也就这样了。
有什么好护着的。
云若璃此时此刻已经忘了刚才跟他闹的别扭,只觉得心疼。
抱着她的人见状,悠悠轻叹,忽然在她耳垂处落下一吻,“其实,还有个办法,你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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