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可以做他的镇南王。
“寒儿，杀了他们。”他下令道，“一不做二不休，免得夜长梦多。”
等他们一死，他就会处理掉手里的雁王。
“你是不是疯了，忘了之前咱们的协议吗？你……你这是言而无信！”雁王疼得声音都拔高几度。
“哼，事到如今谁还管那种东西，是你这蠢货自己送上门，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端木长泽怒发冲冠，双目通红，显然已是神智不太清醒的样子。
这些人无法离开，也带不走李平义。
姜林就算偷到了他的罪证，也注定无法通过这些人的手送到京城，肃帝出师无名，最后只能无疾而终。
他不会有事。
两边对峙的时候。
下面已经血流成河。
大量的百姓被屠杀，鲜血染红菜市口的石板，触目惊心，周遭传来各式各样的鬼哭狼嚎，交错着求饶和咒骂。
此情此景，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他们说话的时候，端木若寒一直在旁边站着，仿佛一尊石像。
石达宽站在他身边。
雁王现在作为他们手中的人质，也不敢胡乱挣扎，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真的人首分离了。
虽然他知道人总是会死，但他还是想死的体面一点。
元子忱没有说话。
云若璃柳眉紧皱，仿佛陷入难以抉择的纠结之中。
她知道雁王对元子忱的特殊意义，也知道这个人决不能死，虽然他之前做了许多给他们添麻烦的事，但如果让他就这样死了，会更很麻烦，说不定还会在元子忱心里留下疙瘩。
云若璃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对元坑坑真的十分之好。
他的兄弟险些坑死她，让她变成山洞地道里的一摊肉饼，她却还时时刻刻念着他，怕他痛怕他伤心怕他难过。
她果然是个贤妻。
“我说镇南王，有话好商量，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大家都是文明人，没必要非见血什么的。”
她终于开口。
而且听这个开场，就是要妥协的意思。
端木长泽没有想到这个废物一样的雁王还能这么有用，手里的剑下意识捏得更紧了些。
但他还是嘴硬，高声道：“没什么好谈的！”
“别呀，你现在手上的可是当朝一字并肩王，要是杀了他，大家都不好过，不如换个人质，这样，我去给你当人质怎么样？”
云若璃说着，忽然向前走了两步。
元子忱拉住她，“不可。”
“哈哈哈，谁不知道雁王妃当初一人一匕能闯苗军大阵，毫发未损，我拿你当人质，你们真当我傻吗？废话少说，要么自己提刀自戮，要么我就杀了雁王，让他跟你们一起死！”
“那就杀了吧。”元子忱打断他，“留着也没什么用。”
他还是那副淡定冷漠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猜透此刻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端木长泽手中的剑一紧。
这是他最讨厌这个人的地方。
看不透的敌人才最可怕，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在算计着什么。
他们在他手上吃过大亏。
这次如果没有他在背后做那些手脚，他又何至于被逼至此，别人尚且能放一放，但他必须死。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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