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妙也是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身上体温低得惊人。
之前他纠缠的时候，她一门心思都用在挣扎上，现在想起，才惊觉不对。
“怎么回事？”
这极寒之毒顾阿妙之前也没见过，只是在顾倾城吹牛逼的时候，听她提起过几次。
今天倒是见了。
还是在他身上。
“我曾经听我娘亲说过几次这种毒，你等一等，我让她过来看看。”
顾阿妙虽然没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但她是大夫。
治病救人是她的本职工作。
“解不了的。”没等她站起来，清宴帝已经拉住她的手。
看见她着急，他心里还有些欢喜。
但又不想她折腾。
这毒没法解，也不能解。
“为什么？”
“这是用来压制蛊毒的。”
他身上的寒毒一旦解开，蛊虫就会失控，到时候的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糕，所以这极寒之毒在他身上，也好。
顾阿妙听他说到蛊毒，沉默片刻，也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耳朵尖有一瞬间的红。
她坐在床边，站起来不是，坐下去也不是。
清宴帝起身去衣架上给她拿来外衣，帮她穿上。
“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要凉了。”
衣服应该事先用热碳烘过，穿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得让人想犯懒。
顾阿妙本来也是个骨子里的懒人，这些年勉强学会了自力更生，可这没两下，就要被某人的糖衣炮弹给打回原形。
她觉得这样不行。
她要坚守底线，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
“我自己来。”
“……也好。”清宴帝直起身子，退到一旁，并不强求。
其实早在来之前他就想清楚了，这件事不能逼得太紧，前些日子是他太过激动，所以才会还得其反。
这种事，当徐徐图之。
顾阿妙没看见他垂下的眸子里悠然的光，只觉逃过一劫，连忙站起身子把腰带系好。
顾小蛮搭了根凳子站在窗户外面看。
因为这位“贵人”来得动静实在很大，她早早醒了，过来观察事情发展。
但眼下的情况她并不太明白。
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清宴帝早就发现了窗户外面一晃一晃的大蝴蝶结，眼中含笑看了几眼，并未点破，一如往日惜字如金。
倒是顾阿妙直接出去，把头听墙角的小肉丸子抱起来，先去洗漱，再去厨房。
厨房的香气早就溢出来了。
顾小蛮远远闻着，也觉得肚子里馋虫直叫。
顾阿妙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厨，也没有用心去钻研厨艺，这些年顾小蛮饱受黑暗料理荼毒，已不知道正经在家美餐一顿是什么感觉。
现在有好吃的摆在眼前，她作为一只小吃货，自然无法抗拒。
厨房里。
厨子已经为他们备好了精致的菜品。
云庄收拾好桌面，站在旁边等几位主子过来用餐。
顾小蛮一踏进厨房就被那扑面而来的香味勾走了魂，屁颠屁颠扑过去，看着那些精致美味的菜肴，激动得口水都要止不住。
“哇，好丰盛，阿娘阿娘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