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姑娘如此殷勤是什么意思。
如果换做平时，他就算是好奇这件事的起因经过，也会先绕个圈子，委婉地询问，可今天他脑子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今天也有些没恢复过来。
见褚清扬熟门熟路的将东西全掏出来，腰上还别着皇后御赐的进出宫令牌，他的脑子仿佛停止了思考。
没等把思绪整理妥当，就已经开口道：“你喜欢云凤？”
褚清扬正在往外面摆盘子的手一顿。
还没说话，脸就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儿。
“阿剑大人说、说什么呢，我只是仰慕云大哥的为人和风骨，他……他这么优秀的人，我、我是不敢肖想的，只是、只是……”
刚才说话还好好的，现在却变成了个结巴。
阿剑都不用认真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明白她是个什么想法。
他仰头看了眼头顶覆海。
得。
那个混球口口声声说什么要顺其自然，结果自己动作倒挺快，这就已经有倾慕他的人了。
而且看皇后娘娘的态度，估计再用不了多久，两人也是好事将近了。
毕竟云凤也不小了。
诶，不对。
云凤多大来着？
“小姑娘，你几年几岁？”阿剑似乎想到什么，又问道。
要是在平时，他这样直接问女子年龄，肯定是不礼貌的，但褚清扬在认识云凤之后，就里里外外打探过很多有关他的过往。
那些所有的过往，无一例外，都有阿剑的身影。
她知道这是云凤两肋插刀的兄弟。
于是也没有刻意隐瞒，直接道：“我今年刚好及笄。”
“……哦。”
及笄啊。
是可以成亲的年纪了。
这是最好的年纪。
可是……
“云凤他都三十好几了，他这年龄能当你爹了，姑娘啊，不是我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嫁给这样一个老头子，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幸福的。”
刚刚办完云若璃吩咐的事，正好走到禁军所门口的云凤，毫无意外的听到了最后这话。
云凤：？
谁是老头？
“而且不瞒你说，云凤这个人心理有问题的，他有暴力倾向，你看，我这身上的淤青，全都是他给揍的，之前他把我肋骨都揍断过，要不是我福大命大，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阿剑说着，真把身上那些伤痕露出了。
“什、什么？”褚清扬原本不想看的，但余光看到他那伤痕遍布的身体，也愣了。
阿剑见状，乘胜追击，继续道：“姑娘啊，真不是我吓唬你，你看你这瘦弱的身子骨，能挨他几拳啊，对了，你之前说你遇到歹人的时候，是他救的你，对吧？”
“呃，嗯！”
“那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他打人的样子了，那么恐怖，你没有被吓到吗？”
“我……”
“她当时有没有被吓到，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想再感受一次肋骨断掉的滋味，我不介意亲手为你实现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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