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寒从门外走进来,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顺手把从外面买的小零嘴放在她床头。
那牛皮纸袋子包得严实,隐隐有酸甜的香味传来。
是梅子干。
景姝也就没再问那个问题,低头开始扒拉吃的。
蕊枝欲言又止。
景姝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那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对了,情况如何了,得到李屠夫的口供了吗,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等着要个真相呢。”
“人死了。”
“……什么?”景姝刚放到嘴边的梅子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又抬起头。
“去晚一步,听住在他们隔壁的乡亲说,那个屠夫睡觉的时候摔下床,头磕到地上,等人发觉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凉了。”端木若寒道。
景姝愣住。
摔死?
怎么可能。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他们查的时候就出事了?
“你信吗?”
“呵。”
端木若寒并未回答。
显然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他们的行动已经让暗地里那些人忌惮,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解决掉当时参与过那件事的人。
“这么说来,其他的知情人恐怕也危险。”
“暗处的虫豸已经开始行动,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顺着查下去,就一定能查到真相。”
端木若寒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或者说,在景姝第一次遇袭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所以才会把她放在跟前。
景姝也不好再说什么。
调查这种事,她肯定没有他在行。
只是觉得有些难过。
“如果我没有去打听的话,那个屠夫也不会遇到这种无妄之灾,倒是我害了那家人,对不起卖猪肉的小哥了。”景姝自责道。
她是就事论事。
但端木若寒却忽然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算不得和善。
景姝:?
“怎么?”
“你下去。”
这话是冲着蕊枝说的。
蕊枝吓一跳。
忽然感觉到他身上不善的气息,她觉得,如果自己真的退下,殿下怕是会有危险。
而且她也不明白殿下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明明只是很普通地感叹了一下,但看摄政王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
“摄政王恕罪。”蕊枝跪下。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以为这样会让端木若寒放弃。
但没想到这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身子一轻,直径被人丢了出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门又紧紧关上。
“殿下!”她撑着身子起来,有些着急。
“就在门口等着吧,这里是摄政王的地盘,我难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成,就算有危险,摄政王也会帮忙解决的,对不对?”
景姝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
她知道端木若寒不敢真弄伤她的人,所以也没有太担心。
而且蕊枝就在外面,人也好的,实在没有担心的必要,相反,她现在可能需要担心担心自己。
比如现在,那人已经俯在她身上,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正盯着她。
明明是危险的气氛,但景姝自己像完全不怕似的,也没露出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勾着她的脖子道:“摄政王又要做么?可我这两天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