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许千歌没发现自己的嗓子里已经有些微微发哑。
房间里“滴”了几声,王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坐到床边,捂了捂许千歌冰冷的手,皱着眉担忧道:“这手跟冰块一样。”
许千歌没应声,从手上传来的热度一直蔓延至全身,她下意识地凑过去抱紧了王姨,在她的怀里轻轻地蹭了两下。
特别舒心,连带着方才的郁闷感也消散了不少。
王姨缓慢地摸着许千歌的秀发,顺了两下,又轻声询问道:“要不要去给你倒杯热水喝喝,暖下身子。”
“不用了王姨。”许千歌埋在王姨的怀里,声音闷闷哼哼的。
她脑子里全是虞玥发出来的那片长文,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在她的心里萦绕万千,每一个字眼都清晰可见。
王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默默地抱住她。
想来这些天的这么大的压力,千歌这孩子又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估计现在正是一个需要温暖怀抱的时候。
许千歌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第2天,许千歌如愿以偿的感冒了。
“阿嚏——”刚踏进律所的门,她就打了喷嚏,连带着整个人都抖了抖,她吸了吸鼻子,抽出一张面巾纸来。
身旁的男人斜睨着她,凌厉的眉宇间显而易见地皱起。
早上陆湛去许家接她的时候,就感觉她整个人像氤氲在棉花里一样,闷闷的,绵绵的,像没睡好。
原来是感冒了。
许千歌打了个喷嚏,眼眶不受控制的变成了微红,她叹了口气:“造孽。”
与此同时,律所里的众人今天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两人同时上班身上,一来是见怪不怪了,二来则是关于昨天夜晚虞玥发出的那篇长文,引起了律政圈乃至整个社会的高度关注,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昨天看微博没有……”
“看了呀,我靠太劲爆了。虽然这个案子是我们湛蓝接下来的,但以我这种级别的律师,还真了解不到这么细的内情,真没想到,原来案件的经过是这样的。”
“这么说,应坤相当于间接杀死自己吧?”
“可不就是嘛,纯纯好色之徒!男人都是贱种!”
“叶佩华也挺可怜的……但她也确实犯了法,说无辜也不算无辜。唉,有些事情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看完那篇文,总感觉特别惋惜。”
“不过我觉得吧,虞玥的话也不能全信。我们做律师的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她这篇文章细节之多可信度很高,只不过大家都不要太片面了,不然这跟民众刚开始片面的觉得人是虞玥谋财未果蓄意杀死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许千歌坐在工位上,静静听着他们的讨论。
对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抬起眼眸去看这位说话的人。
隐约有印象是所里新来的实习律师,是个女孩儿,长得很秀气,她有印象这位是清北出来的高材生,刚通过司法考试,母亲是一位法官。
能有这样的大局观和见解,属实不一般。
她默默地将这人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