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锦书虽然在京中名声不怎么样,但在嫁你之前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就像我娘说的,我不是没人嫁了非要塞给你,你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也不过是仗着我的喜欢。”
“现在,你对我而言和旁人没有任何差别,所以你又是哪来的自信能够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
听到方锦书说的这么一大番话之后,宋清如是又气又无奈,毕竟人家说的都是事实,他没什么好反驳的,也反驳你不出来什么。
只不过在今天这种场景之下,要是就这样闭嘴了,显然就是自己落了下风,而印证了方锦书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宋清如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你信誓旦旦说了这么多,那我倒是想问一句,当初在家中大办宴席,邀请语安的是谁?趁着这个机会给我下药的人又是谁?”
似乎是笃定了方锦书顾及自己的颜面,不会解释这种问题,宋清如在说完这番话之后脸上倒是写满了得意。
“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说的,既然太子殿下非要问,那我不解释倒像是理亏一般。”方锦书毫不畏惧的开口“虽然殿下没有学过女德,但为人妇该做的事情殿下应该是有所耳闻。”
“朝廷中各位官员交好,除去自己的关系之外,也会有家中夫人、儿女的缘故,而从最开始,已婚妇人举办宴席便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大家围坐在一起,说着各自的夫君如何,未出阁的姑娘还可以借此相看夫婿,若宴席场面再大一些,那些适龄的公子也有一席之地,如此方能将整个朝廷连在一起。”
“早在太子没有成婚之前,这样的宴席参加的也应该不少吧,怎么那时候太子知道这宴席是干什么的,与我成婚之后却当成什么都不知道?”
“刚刚太子似乎是在说我利用这个机会挑衅、欺负那位君小姐,那我就要问了,那位君小姐,有什么值得我欺负的地方?”
“论地位权势她不如我,论人际交往她更不如我,我之所以请她,不过是客套而已,毕竟京城说大不大,多少还是会碰面的,特意针对一个姑娘也不是我的风格。”
“如果说我只是看在她官家小姐的份上将人请到太子府便算欺辱人的话,那太子殿下这个罪名我认下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殿下到时候就不要怕消息传出去被人笑话了!”
“再者,我们就来说一说殿下最反感的下药一事吧,这件事情说起来我还有些庆幸,好在当初没有达成我的目的,不然现在我可是肠子都得悔青了!”
“男女成婚后,夫妻敦伦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是自古就流传下来的规矩,这一点太子殿下作为一个男人,应当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至于我为何要下药,殿下心理难道不清楚吗?我是太子妃,还不是攀高枝那种,结果却被你完全忽视,得不到任何宠爱,这件事情到谁面前说,没有道理的可都是殿下您!”
“再有,当初我准备的那份药效果究竟如何,殿下也应该清才是,毕竟那时候殿下可是清醒的对我说了那么一番诛心的话,也就是我心善,还将宋统领找了过去给殿下帮忙。”
“一件根本就没有任何后续影响的事情,也被殿下如此大说特说,甚至还将我的颜面、我爹娘的颜面放在脚底下蹂躏,殿下,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反抗吗?”
宋清如并不接受她的这种说法“你以为没有后续影响,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吗?当初是你亲自下药的,那么这个后果自然应当由你承担!”
“真的是可笑!”方锦书嘲讽的开口“我如果是给你那位心肝君小姐下药,害她没了清白,那我自然应该负责,至于殿下你,你吃了哪门子亏?”
“你毁我名声在先,不顾夫妻伦常在后,你之所以现在还能够有这么好的名声再娶太傅家的孙女,你以为你凭借的是什么?”
听到方锦书的这一番论调,宋清如更加生气了“方锦书,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对于这些事情你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对语安下手!”
“我不过是说了一个比喻,就是要对人下手,那你当初对我说了那么多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同样采取这种想法?”方锦书慢慢的逼近“宋清如,你算个什么东西?”
被方锦书的这个态度惊讶到,宋清如不自觉的往后退,直到小腿碰到了一旁太师椅的凳脚才停下来。
“宋清如,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有必要弄清楚一下,今天我回家本来是挺高兴的,但先是遇上了一个不懂尊卑、以下犯上的君大人,接着又来你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垃圾,我现在很不爽!”
“就像你当初说的那番话一样,我这个人骄纵蛮横惯了,眼里是揉不得任何沙子的,你们两个已经彻底的将我给得罪了,今天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好收场!”
方锦书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根鞭子,就连跟着人一起过来的商陆都知道她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