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要说对楚凝秋的恨意,楚清悠自是比皇后要强烈多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人也忍不住从座位上蹿了起来,口中继续呢喃道:“皇上,皇后娘娘,她向来诡计多端,又精通医术,定是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法子才伪装出过敏的样子!”
虽然是气急败坏之下的胡言乱语,但楚清悠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后之所以吩咐人去请太医,为的也是这个缘故。
“一派胡言!”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皇后面上却是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冷斥道:“楚二小姐,本宫见你说的信誓旦旦,才想着把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解释清楚,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若是没有旁的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自是有旁的证据。”楚清悠敛衣跪了下来,语气中早已带着你死我活的狠绝,“臣女已经带了一个证人来,就在宫门口的马车里,请皇后娘娘允许臣女把人带进来。”
楚清悠既是事先跟皇后通了气,手里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张牌,但到底是在皇帝面前,皇后怎么也不能表现出太过偏听偏信的意思,索性顺势把话题转到皇帝身上,“皇上,您意下如何?”
楚清悠针对楚凝秋的事,皇帝也是有所耳闻的,虽然对对方这种不识好歹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但楚天朔如今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若要处置他的女儿,必然也要有充分的理由,便也学着皇后的法子,抬眸向楚凝秋道:“郡主意下如何?”
这一点,楚凝秋倒是跟皇帝的想法一致,立刻起身道:“臣女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切全凭皇上做主就是。”
既然楚凝秋这个当事人都同意了,皇帝便也微微颔首向小炎子道:“你亲自去把人给带进凤栖宫来。”
“是。”
小炎子答应一声连忙去了,因着皇帝自始至终都没有让楚清悠起身,楚清悠只能继续跪在大殿中央,倒是楚凝秋重新坐了下来,但因着吃了芝麻的缘故,她身上时不时传来一阵瘙痒,这想挠又不能挠的感觉,还真是太难受了。
别的不说,就为着这个,她也绝不能让皇后讨到任何好处!
既然已经不惜损伤身体来铤而走险了,自然要让这场戏达到最好的效果,所以楚凝秋虽然只有三分痒,却表现出来了足足五分,再加上脸上手上起出来的红疹,看起来越发触目惊心。
好在太医很快到了,因是皇后身边的人去请的,请来的自是皇后平日里的心腹林太医,林太医对楚凝秋自是不陌生,上前仔细诊了脉后,飞快看了皇后一眼,方才躬身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郡主是过敏之症引起的痒痛,只要用上几服对症的药就会好了。”
这么说着,但林太医却并没有开药的意思,因为楚凝秋的医术完全在自己之上,这点小症候自己完全应付的来。
当然,皇后的目的林太医也是清楚的,可惜楚凝秋的病症明摆着就是过敏,并没有半点可疑之处,他如果胡说八道不仅帮不了皇后的忙,反而还会惹火上身,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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