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给她讲了N个小妾的样貌习性，祝青凌听了满满一耳朵的风流韵事，花了半天时间，才理出来头绪。
这些情况都是要和李推官汇报的，如果这样复述过去，她觉得查案二人组就要改名叫吃瓜二人组。
李员外最喜欢的小妾有三个，都是去年新纳入府中的，姑且称她们是小红小绿和小黄，前两个都是娇滴滴的十八岁姑娘，模样可人，李员外对她俩一贯骄纵。
小黄是一个和离妇人，不知怎么，李员外纳了她以后，每日珠宝首饰不断，小黄依然是不理不睬，自从李员外病了以后，她也很少去探视。
祝青凌说完这些消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说：“李员外有这么多姨娘，子嗣也只有两个，除了李轩，还有黄姨娘的没足岁的儿子，其余的姨娘大致没有异样。”
李推官没想到一个员外，还有这么复杂的人口，一时觉得鬓角发痛，吩咐祝青凌在府中继续盘问，有了发现再向他回禀。
李员外的院子在第二进院子的一间向阳屋子，门外守着捕快，近身侍候的婢女小厮分开关在同一间院子里。
祝青凌打算先从李员外最倚重的小厮问起，他最熟悉李员外的情况，嫌疑也是最大的。
“李员外的药是什么时候调换的？”
小厮不敢抬头，答话的声音发闷，“老爷喝药童配的药已经月余，换药的事，得了老爷吩咐，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外传。”
祝青凌点头，难怪李夫人一口咬定，之前喝的药没问题。
她问：“之前的药方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李员外药换掉方子？”
小厮听得，答道：“那张药方是管家托了人，从别人手里买的方子，老爷喝了还算效验，夫人就吩咐让老爷一直吃这张方子，老爷觉得药吃多了，没有以前效验，才命小人偷偷找了大夫。”
祝青凌眉头微蹙，直觉这里面有些蹊跷，“李员外为什么要偷偷地换药方，他瞒着李夫人，是他们夫妻之间感情不和，还是别的原因？”
想来也是，李员外纳了那么多小妾，李夫人能对他有感情才怪。
小厮回答：“夫人很少管老爷的事，正是这样，老爷才觉得夫人是故意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了。”
祝青凌见小厮说话不疾不徐，不像说谎，接着问：“李员外的院子，平时都有什么人进来？”
“来得最多的是大少爷，经常来问老爷经营上的问题，之外就是府里的红姨娘和绿姨娘，老爷之前待她们亲厚，所以她们也会常来看看老爷有什么换洗不周到的地方。”
祝青凌点头，“她们有谁接触过李员外的汤药？”
“老爷的汤药喂服很繁琐，都是两个丫鬟服侍的。”
他想起昨天来过的黄姨娘，“这两日黄姨娘也来过几次，每次都在老爷房里停留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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