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偷也是总捕头的一项主要业务，只是一些普通人家即使丢了东西，也不敢告到衙门里去。
沈老轻咳一声，目光威严地看着子意，后者心虚地低下脑袋，想起祖父的教诲，连忙道歉。
祝青凌连忙劝道：“沈老先生勿怪，子意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夸了我之后，他才会好奇我的能力，并没有冒犯什么，您不会把一个孩童的话当真吧？”
果然沈老不赞同地皱眉：“沈家子弟从小就要读书明理，这与年龄无关，只是因为他是老夫的孙子，老夫才会管上一管。”
裴承霖微微勾唇，慢条斯理地将一盘鱼柳移到沈子意面前，对眼前的硝烟味恍若未闻。
祝青凌也回道：“老先生，您可以管教子意，但您不应该忽略他的想法，佛说千人千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您说是不是？”
沈老如今也是应天府有名的大儒，听到这样的论调，来了兴致，“玉不琢，不成器，圣人都这么说过，老夫教导子意什么事不能做，有什么错的？”
祝青凌莞尔，“您说的都对，现在有人向本捕头报案，说有人偷了沈家的东西，现在要向您核查一下情况。”
沈老翘起胡子，“老夫家中从来没有进过贼。”
祝青凌瞧着和蔼的老头一下子吹胡子瞪眼，有趣只余又无可奈何，打了一个哈哈绕开这个话题。
只是接下来的饭桌上，祝青凌时不时发现沈老目光怅然，就连有人说话也仿佛没有听见。
她咬着筷子若有所思，冷不丁发现一双筷子伸进面前的盘子里，放下一块鱼柳。
裴承霖淡淡道：“餐桌不是想事情的地方。”
祝青凌冲他笑了笑，“大人眼光不错，卑职确实在想，”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等裴承霖凑过来，低声说道：“咱们能不能多留片刻，卑职想从子意口中套些话。”
裴承霖听着，勾唇道：“本官会与沈老去书房商议事务，你的时间很充足。”
祝青凌松了一口气，“那卑职先谢过大人。”
裴承霖微微挑眉，似乎对她口中的感谢很新奇，倒也没说什么。
等用过饭后，他寻个借口，与沈老在书房畅聊半天。
等到沈老离开后，子意才从书房探出头，大眼睛闪闪地看着她，祝青凌招招手，蹲下身问他：“子意，哥哥能看出来你的祖父对你管教严格，所以子意不会说谎的，对吗？”
沈子意转头看了看紧闭的窗户，小声说道：“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再说出去。”
祝青凌用力点了点头，拉着子意悄悄进了他的书房，“这里不会有人发现，说吧，你家丢了什么东西？”
沈子意吞吞吐吐，几次张口又闭上，祝青凌越发确定，这件东西对沈家来说很重要。
“子意，祖父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家里究竟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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