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窗纸上映出两个影子,一坐一站,祝青凌二人隐在窗棂下,附耳听去。
两人挤在窗棂下仅有的一片空地,周围种着名贵花草,不知裴承霖有意无意,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黑夜中祝青凌的感官格外敏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以及脖颈边时有时无的呼吸。
祝青凌不自在地离墙边更近,就听屋里一个文气的声音:“你说城中有人在打听本少爷的消息,那件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看来李盛很害怕那件事与他牵连上。
另一个略显沧桑的男人低声,“这,属下只听说府衙推官和总捕头朝这边来,约莫是想要重新查案子,听说他们已经去遍了所有死者的家里。”
李盛声音惊慌,隐约还听到茶盏摔碎的声音。
“那件事你给了他们封口费了吧?”
祝青凌眉梢一挑,这个李盛,听起来很是心虚。
如果他清清白白,何必惶惶不可终日?
另一个男子想了想,压低声音,窗户外面的两人便不好 听清楚。
祝青凌低声骂道:“两个大男人还这么耳鬓厮磨,就不能大声点?”
她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扒着窗棂贴上去,却不料脚下一滑,耳边是屋里人的怒喝。
紧接着腰间一紧,祝青凌只觉得风声变得更大,她惊讶地瞪大双眸。
裴承霖的轻功居然这么好?
连她都被骗了!
裴承霖带着她,一路踏着屋脊,飞檐走壁,一连到了远处的林子里才停下来。
这次的计划算是失败了,祝青凌有些挫败。
想到一会儿还要看到裴承霖幸灾乐祸的脸色,她干脆耍起赖,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抬头。
裴承霖看到无地自容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站着。
时间可能过去了很久,也可能只是几个呼吸,祝青凌觉得气氛过于安静,吸了吸鼻子。
“大人,这次是卑职的失误,还请大人责罚。”
她的声音低低的,虽然平时不屑于低头,却不允许自己在公务上出差错。
“祝青凌,你确定要在本官怀里低头认错?”
周围一时间落针可闻,祝青凌甚至羡慕起旁边的猫头鹰,至少不用经历社会性死亡名场面。
她跳下来,扇去脸上的热气,故作倔强,“现在大人可以处置卑职。”
不就是丢人吗?
祝青凌做好心理准备,却见裴承霖走在前面,颀长的背影如松。
“明日的早点,祝捕头可要准时带到。”
第二日一早,祝青凌拿着早点敲门,很快门开了,裴承霖穿戴整齐,脸上的水珠顺着完美的下颌线滑落,从祝青凌的角度,他的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你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