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战战兢兢地求饶,“大人恕罪,小的有急事禀告,赵家大少爷被人打成重伤,肋骨断了三根,现在生死不知。”
郑县令大惊,险些握不住钥匙,发问时声音都在颤抖,“什么,凶手呢?”
衙役伏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凶手…没有下落,也不知为何,赵家大少爷去了乞丐街,也不许任何人跟着,等他被发现,就已经是这副样子。”
郑县令瞪大眼,怎么会这样?
赵家在当地是地头蛇,没人敢招惹,现在的局面明显是被人算计。
这件事如果处置不好,他这个县令爷怎么向赵家交代?
“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这可如何是好?”
郑县令一会功夫就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才抱上一棵摇钱树,这么快就被人连根拔了。
“立刻派人寻找人证,另外去请一个好的大夫。”
衙役领命离开。
郑县令一拍大腿,“真是晦气,我得赶紧去一趟赵家,问问他们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另一边,一个男子进了客栈,径直去了裴承霖的房间。
裴承霖见状,示意祝青凌先去里间,后者立刻竖起眉毛,紧紧扒着桌子,坚定摇头。
裴承霖挑眉道:“女子在前厅议事,是想让人家看为夫的笑话吗?”
祝青凌磨牙,压低声音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细节?”
女子娇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裴承霖勾唇,几天来惦记的事终于得逞,他心情大好。
他凑近,“那就依你。”
祝青凌耳稍微微发红,拉远距离,“本来就不归你管。”
裴承霖转而问那男子,“事情都办妥了?”
男子不敢抬头,低声回答:“是,郑县令已经慌神,打算夜里去赵家。”
如果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就会发现他就是那个传话的衙役。
裴承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继续盯紧县令。”
祝青凌很快明白过来,坏笑道:“你使诈,要不要我再去添把火?让这两家彻底乱起来。”
裴承霖眼中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此事须得隐蔽,宰相定然派人监视,你待在客栈便是。”
祝青凌道:“那可不一定,你不能因为女子身份就小看了我。”
她可不是闲得住的人。
裴承霖皱眉,最近无奈叹气,他若是还看不出这丫头打的主意,那就笑话大了。
“想出去也可以,离开前记得告诉我。”
祝青凌欢呼一下,她有些可惜没有多出去打探情报,现在她也算上了裴承霖的船,消息不共通怎么行?
“大人,那我太乐意帮忙了,你能不能先说说,计划进展到哪一步?”
裴承霖挑眉,勾唇道:“你说呢?”
他起身往外走,“你说的对,只有他们乱起来,才会有破绽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