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霖看他的眼神毫无温度，“你何时开始与谭通判勾结？”
范师爷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小的想发展谭大人作为卧底，与他对线两个月，但他今天才来联系小的。”
裴承霖盯着他看，目光镇定，不像说谎。
原来怀疑谭大人，是自己想错了。
他很快定神，“你在应天府安插的探子，是谁？”
范师爷一愣，有些尴尬地笑笑，“不多，也就是三五个衙役。”
裴承霖倒是没想到，范师爷这么嚣张，居然手里只有几个人。
难怪谭通判一叫他， 他跑得那么积极。
裴承霖接着审问：“用炸药炸毁登峡口，也是你的主意？”
范师爷这次真的想流泪，这件事他敢认下来吗？
“大人，您听我解释......”
裴承霖蹙眉，“解释你炸登峡口的原因，还是解释你用了什么法子？”、
范师爷再次被噎的没话说，这意思就是认定是他做的。
裴承霖缓缓道：“你不认也无妨，本官可以抓几个你的下属，撬开他们的嘴巴。”
范师爷再也坚持不住，他只好回头看了一眼账本，满心遗憾地转过头。、
“大人，小的愿意戴罪立功。”
裴承霖淡淡颔首，伸手抽出他的账本，随手翻了翻。
范师爷伸手想去拿，可他不敢站起来，模样看起来分外滑稽。
裴承霖手中动作一晃，账本被他收起来。
“范师爷，如果本官拿到这些房契田契，应该可以判你入室盗窃，流五千里吧？”
裴承霖平日里一本正经，每日里关心最多的就是政务，但如果以为他呆呆的，不懂阴谋诡计，那就错了。
此时的范师爷十分生无可恋，小命被别人攥着的感觉并不好。
但他只能答应，“小的愿意替大人效犬马之劳。”
裴承霖颔首，第二天就派来几个衙役。
为了防止范师爷用钱拉拢人，裴承霖毫不犹豫地要走所有的姚家财产，全部交给姚遥。
范师爷现在有的，只剩下姚家这个空壳子。
范师爷关在房间抹了几把泪，最终咽不下这口气。
“大人，宰相看上小的，就是因为姚家的钱可以替他养人，您这么做，小的在宰相眼里没有丝毫价值。”
裴承霖淡淡瞧他一眼，那一眼直让他心虚地不敢直视。
裴承霖看向旁边不情不愿的姚遥，“给宰相的供奉照旧，其余花费，大可不必。”
范师爷终于忍不住泪崩，裴承霖离开姚家时，还能听到姚遥气愤的声音。
裴承霖眉头微微一皱，对孙贵说道：“以后姚家的动静由你看着，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派人回禀。”
孙贵利落地答应，随即有些担心，现在他也有了任务，虎子还没回来。
应天府的捕快由谁带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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