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疆拓土年代的智慧，放在企业平稳发展的现在，其实有许多做法都已经不适应了。加之商业电子化的势头太猛，越是在过去成功的人，越难适应现在的环境。其实……”黎路若有所思，看着姜竹西轻声说道：“或许现在已经不是她们的时代。”
“在逻辑之内，顺着新的路径一种往前，未尝不能将辉煌继续。”姜竹西微微愣了愣，心里有些隐隐的难受。
“我妈有可能，她的接受能力向来很强。杜总不知道可否，听说刻板流程里出来的外企高层，在转换环境后大多水土不服。”黎路笑着说道。
“Amanda自然很好，她在S&P的水土里游刃有余，而S&P也适应了中国市场差不多十年，这么大的体量在这里，又已经意识到要调整，S&P有机会在中国市场至少再发展十年。”姜竹西一脸的不服输。
“吃了中国改革开放的红利、再吃十年中国电子化商业的红利，我也认为S&P不乱折腾、对中国市场保持信心，在中国市场至少还有十年前途。”黎路笑着说道：“我们两个争执这个没用，但我们两个各自努力，还是能改变一些的。”
“你可以，我不行。我们做职业经理人的人，连看见趋势都不容易，更别说推动趋势。不过是企业大、上层也有远见之人，寄希望于他们将企业做好，我们基层的员工也跟着享受一些企业发展的红利罢了。”姜竹西笑笑说道：“我在这里感叹感慨，高层的人一定在冥思苦想，如何破局。”
“高层的人又不是神，也要吃饭也要休息，这种大雨天，也要担心家人被困不能回家。”黎路大笑，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你开了空调了？感觉有些冷呢。”
“喂－－”姜竹西大笑，伸手拍拍他裸露的手臂和后背，果然冰凉的一片：“没开空调，不过雨天降温，确实有些凉。”
“衣服要洗多久？”黎路问道。
“洗还要……15分钟，烘干40分钟。”姜竹子西探头看了一眼洗衣机进展后说道。
“那就再等会儿。”黎路点头，身体半靠在洗衣台上，双手揽着她的腰，额头轻轻的蹭在她的额头上。
“不知道雨还在下没有。”姜竹西轻咳一声，隔着贴肤的睡衣感觉到由他身上传来微凉气息，就连他呼息之间胸口的起伏都那么清晰，这让她感觉到有些呼息不畅、气息不稳。
“还在下。”黎路说道。
“啊？”姜竹西忍不住抬头，便看见黎路一脸的笑。
姜竹西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总是慢半拍，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的笑。
黎路低头轻吻她唇角的笑意，温温润润、辗辗转转……旁边洗衣机隆隆地转动着，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掩住两人急促的呼息声......
第二天。
姜竹西觉得自己有些睡眠不足，就算化妆也没能遮住黑眼圈，但心情还是极好，到办公室后，工作效率也极高，昨天做了一半的交流会座谈方案，早上只花了两小时就全部完成了。
“昨天加班做的？”杜曼玲看完方案后，抬头看她，便看出她皮肤的倦态、但整个人又精神满，倒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