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懂了。”黎路赶在电梯门打开之前抱了抱她，在电梯门打开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的时候，就像一对默契的合作者、而不是情侣。
S&P公司的跨国视频会议之后，三位在与市调的同事直接从结束市调的城市返回伦敦，杜曼玲与姜竹西连与之面谈的机会都没有。
姜竹西并不觉得意外，总部同事的工作风格大多如此。在工作的节奏上、效率上都非常自律，在公平性与客观度上，不管真实情况如何，也都能做到程序上没有漏洞。
但远离总部数十年的杜曼玲则不这样想。
“他们知道我们想要的结果，却避而不见的直接返回，那么就是结论与我们的期待相反。”杜曼玲沉声说道。
“昨天的会议中，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我认为他们提交的调查报告是很客观的。”姜竹西说道。
“三方通话的报告，自然是客观的。但是人就会有倾向、有个人喜好、有个人情绪，到伦敦后他们的口头汇报会是怎么样的，只有他们知道。”杜曼玲在办公室转了两圈后，抬头看着姜竹西说道：“我今天会给总部发一份我的意见报告，你同步吧。”
“好。”姜竹西点头。
“你不问我怎么写？”杜曼玲眼神凌厉地看了她一眼，颇为不满。
“和三位同事的立场一致，补充一些渝市敏行、江城唯尔、已经撤离的FC公司的信息。”姜竹西沉声应道。
“没见过做棋子做得这么认真的人。”杜曼玲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一脸不耐地让姜竹西出去。
“棋盘上不留无用子。”姜竹西淡淡回了一句后，转身离开了杜曼玲的办公室。
她相信，如果总部已经有决定，那三位同事的市调就只是为了改变的程序合法；如果总部确实考虑中国办公室未来的发展与盈利，三位同事与她的报告才会有用。
而无论如何，杜曼玲的报告都是无用的。
但因为此事因她而起，所以杜曼玲是在逼她写一份有利于中国办公室完整性的报告。至于她自己……或许也会有报告吧，也或许会有其它途径的沟通。
自上次邮件事件后，姜竹西就知道杜曼玲与总部的沟通，她看得见的都在程序之内，而有更多她看不见的，都在程序之外。
所以她并不听杜曼玲说什么，她坚持自己的立场与职业守则，将黎路帮她收集的这几家公司的组织模式、年营业额、五年发展趋式都做了完整的分析与对比。
再结合昨天晚上视频会议中公布的市调结果，做了一份适应S&P中国办公室的新组织结构，并请总部数据部的同事，做了此种模式下的人力成本、市场份格、销售回款的变化推演。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姜竹西伸手敲开黎路的车窗，见他一脸睡眼惺忪样子，心下不禁内疚，说话的声音也柔软了几分：“我来开吧，你到副驾驶睡会儿。”
“我开吧，你看你眼圈都是黑的。”黎路伸手半握住她的脸，叹息着说道：“上车，有吃的。”
“下车，我来开，你这样开车我可不敢坐。”姜竹西扯下他的手，拉开车门让他下车。
“你－－”黎路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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