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黎路点头。
“我也实在想不通会是什么事情。黎总不缺钱不缺地位，潘立能给他什么……”姜竹西凝眸想了一会儿后，对黎路说道：“公司的事情只能是这样处理了，黎总那边，你和董事长可能需要多给些安慰，这段时间他应该也很难受吧。”
“我知道。”黎路点头。
张敏儿在知道从黎路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已经认定是黎英棋去找了潘立。他并不需要知道张敏儿有启动重新评审的事情，从昨天的争执中，他根本就猜得到。
“肯定有事，但如果只是他个人利益受损，也就由他去吧。”张敏儿轻吐了口气，淡淡说道。
“我让人留意潘立那边，如果他确实有做产品稳定性的改善，那么可能他真的是在这时候醒悟了呢？”黎路说道：“毕竟S&P的杜总也将他列入可合作的备选，那么他的水平、管理质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杜总？”张敏儿轻挑了下眉梢，淡淡说道：“杜总认识潘立超过十年，备选潘氏是五年前的事，而且最后也还是没有推荐给总部，说明这个实在是扶不上墙。”
“……知道了。”这个消息让黎路颇感意外。
“杜总与潘立的关系你知道就行了，别处不能说，竹西那边更不能说。”张敏儿交待黎路说道：“都是旧事，也没有再提的必要。只看他五年都没有进步，这样的公司我们也不敢合作。”
“好的。”黎路点头。
“嗯，你和竹西的关系大家是都知道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我邀请她参与公司流程管理的事，她是怎么想的？”在放下黎英棋的事情后，张敏儿又问起姜竹西。
黎路便将外请咨询公司、内设流程管理小组、先启动人才任用的流程、同步梳理公司全部业务现有的实操流程的思路告诉张敏儿，然后说道：“我认可竹西这个思路。流程设计是一个系统又复杂的工作，仅靠公司管理人员找时间做一做，再找个懂行的人帮着改一下，肯定不行。”
“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外聘团队只能做通用标准，不一定适合公司。第二个是预算，公司今年收缩了产品线，同时增加了污水处理设备，又要筹建供应链工业园，应该没有办法再支持请咨询公司了。”张敏儿皱了皱眉头，在办公室转了两圈后，对黎路说道：“你看先做这几件事：第一，聘请竹西做咨询顾问，对公司的流程推进计划和步骤给建议、对每次推出的流程给建议。第二，成立专业流程建设小组，由你亲自领导，暂时不隶属于任何部门。相当于公司的管理审计。”
“第二条当然可行，但第一条，可能有些困难。竹西在中国办公室的工作职责有新的变化，她需要更多时间和精力的投入才能应对。确实没有时间花在敏行这边。如果不能给出专门的时间，顾而不问，对公司是弊大于利。”黎路轻声说道。
“这是她的意思？”张敏儿轻瞥了他一眼，言语间有些不愉快。
“是的，我也是支持的。”黎路点头：“从职业上来说，她现在没打算去挣一份本职工作之外的收入；从生活上来说，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该为某种关系所绑架。您说呢？”
“有打算结婚吗？”张敏儿突然问道。
“和结不结婚没关系。结婚了她对敏行没有责任。”黎路的眉微皱，沉声说道。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自己深受婆家关系绑架之苦，却还以此来要求姜竹西。他当然也希望姜竹西的专业能帮助到公司，但如果她不选择在敏行发展她的职业、并从中收获价值，她便对敏行没有责任。
“妈没有想占她的便宜。”张敏儿说道。
“那你就把她当作一个你想聘请的职业人吧。”黎路直矗矗地说道。
“你不认为......算了，先这样吧。你做个计划和预算给我，我们再商量。”张敏儿看了黎路一眼，及时收入没有说完的话。
“我去车间看看污水罐的安装和存放，下周给你计划。”黎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