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张敏儿的时候，就是我偶像。”姜竹西轻瞥了他一眼，轻哼着说道：“和是不是你妈妈可没半分关系。”
“还好还好。”黎路笑着说道：“如果做了我女朋友之后才认识她，应该不会有这么好印象。”
“你对你妈妈是有什么误解吗？”姜竹西用手托着下巴，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张董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比你可有魅力多了。”
“在我眼里......”黎路的眸光微闪，轻声说道：“她是个需要独撑事业、又要平衡家庭、常常左支右绌，弄得自己精疲力竭却还要强自支撑的人，她很累、很难、很要强。”
“……家人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自然是不同。但她在家庭与事业之间的左支右绌，也无法遮挡她的光彩。”姜竹西轻声说道。
“多好，她将会有个比儿子更懂得她的媳妇，我是不是可以开心？以后不会有婆媳关系问题。”黎路也用手撑着下巴，额头抵在姜竹西的额头处，看着她温声说道：“你也会有一个欣赏你的婆婆。”
“这件事很重要吗？”姜竹西收了撑着下巴的手，整个身体后仰靠进椅背里，看着黎路淡淡说道：“我只是敬佩董事长这个人，与其它无关。而我的生活，我想应该只与我爱的人有关系，他的家人待我如何......不影响我的生活，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影响我的生活呢，那大约是不行的。”
“……懂了。但是这对我来说毫无压力，他们不仅喜欢你、还不会影响你。因为我的生活向来独立。”黎路点头说道。
“你这个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为自己谋点儿福利啊。”姜竹西不禁失笑，用手拍了拍手中的册子说道：“这是给咨询公司看的吗？”
“是的。”黎路点头：“电子版很早就发过去了，我希望他们在来之前对公司的了解能多一点，这样的沟通或者说初步方案能更有针对性一些。”
“嗯，我仔细看看。”姜竹西点头。
“竹西，今天我们重点考察他们的想法和专业，对敏行能有多大帮助，诚意和用心上，我不是太在意。只要合用、总有办法让他们用心起来。”黎路与姜竹西商量说道。
“嗯，我同意。”姜竹西边看资料边说道。
“所以我是打算给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预算方面，也听听他们的意见。看到症、开了方，就知道需要多少钱，这个预算其实不是我们说了算。”黎路看了笔记上的记录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不见你反驳呢？”姜竹西轻笑着翻过一页画册。
“你就笑吧。”黎路也笑了，但过了一会儿，又叹息着说道：“竹西，这就是公司的现状，她想管、愿意管，但思路和方法已经有些跟不上现代企业的发展势态了。她曾经代表民营企业里最先进的企业家，但现在她与新兴行业打交道，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也许……是敏行的发展限制了她。”姜竹西声音低低地说道。
“有时候我希望她认识到这一点、有时候又担心她认识到这一点。”黎路的声音也低落下来。
姜竹西伸手拍拍他的背，温声说道：“用职业的眼光去看她，看她的优劣势、看她在企业的价值，可能……这是对她最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