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金姨。”黎路咧开嘴笑了。
“可见这孩子心里还是紧张的。”姜妈妈温声笑笑，伸手拍了拍黎路放在桌上的手，温声说道：“金姨问，是金姨对竹西的心意。你不好答的，也不必为难。”
“可以答的，不过还是担心答得不好，竹西会不高兴。”黎路诚实地说道。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当出现你和你的父母意见一致，而与竹西的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你会要求竹西怎么做？”金姨微微笑笑，缓声问道。
“竹西的前二十几年并不与我父母处于相同的环境、接受类似的教育，有不同的意见很正常。”黎路低头思虑片刻后，温声答道：“工作上的分岐自然用工作的方式去解决；生活中的事情，我和她都不需要与我父母有相同的意见。我们两个人的内部问题，我们自己内部解决。”
“我可能会有要求，但她肯定不听。”黎路最后又加了一句，再转眸看向姜竹西时，脸上是无奈又认命的表情。
“好了好了，靠婚前问题和表态，是不能解决生活中遇到的实际问题的。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这问题该比孩子们明白。”姜妈妈微微笑笑，拉着金姨站了起来：“黎路吃早餐，我和你金姨去花园里坐坐，这会儿天气不错，出太阳了。”
“好。”黎路连忙起身，目送着姜妈妈和金姨离开后，这才暗暗吐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坐下来。
“没问题吧？”姜竹西半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小声问道。
“过关没有？”黎路端起已经半凉的粥喝了一大口后，看着姜竹西问道。
“不存在的，我金姨问什么、你答什么，这不重要，只是个婚前提问的仪式。”姜竹西笑着说道：“金姨说呢，一般男孩子上门，做爸爸的都要提问考验，这才显得孩子矜贵，对男男孩子是有要求的，不是非要把女儿塞给人家的……”
说到这里，姜竹西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这不是有爸和没爸一样麻，所以金姨就代替我爸走个仪式，让你记得自己也是被为难过的，这媳妇儿娶得不容易，要珍惜。”
“金姨真好。”黎路将手放在姜竹西的脸上，半晌后，轻轻拍了一下，温声说道。
“我倒觉得多余。不过长辈在意的东西，总得让她们放心才是。我们就配合一下。”姜竹西微微笑笑，侧头吻了一下他的手心后，便伸手将他的手拉了下来：“不过，你刚才说没有精神不正常的前女友，是没有精神不正常、还是没有前女友？”
“你这个人……”黎路不禁大笑，端起碗边吃边说道：“大学时候有个女友，毕业就分手了，艺术世家，嫌弃我家是做小生意的。”
“……可怜的黎路。”姜竹西压低声音大笑，看着黎路说道：“她回国没有？有机会遇到的话，倒要见识见识，什么样的艺术家，清高得视金钱为粪土。”
“过去的事了，理她做什么。”黎路似是不愿意多提，只是笑着说道：“在这件事上你不必有太强的胜负欲，不值得。”
“在渝市吗？”姜竹西问道：“我怕遇到做了朋友，那多尴尬。”
“在上海。”黎路笑着说道：“不同领域，要遇到不容易。”
“那就罢了。”姜竹西见黎路吃完早点，便起身说道：“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和我妈聊聊明天见面的事。”
“竹西。”黎路也站了起来，看着姜竹西说道：“我觉得金姨想得太多了，我们的婚姻没有那么复杂。对你的父亲我是有些意见的，我不想见到他。”
“……少爷脾气又上来啦？”姜竹西伸手拍拍他的脸，又凑唇在他的唇间飞快的亲吻了一下后，笑笑说道：“我知道，别担心。”
婚前觉得有爱饮水饱，但考虑每个人结婚的时候都希望长长久久的，所以有些仪式还是必要的。人对仪式的那种生理性反应，是有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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