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谢竹西妈妈。”张敏儿微微颔首，端起茶杯虚举一下表示感谢。
在黎英棋进来后，林渝便假意劝姜竹西：“竹西，我知道你不喜欢酒店婚礼那样的场合，但你也要考虑黎路的身份，哪儿有做生意的人结婚不办酒的。婚礼的形式问题，我倒觉得董事长考虑很周全。”
“董事长确实考虑周全，但董事长是站在敏行原有的发展思路上在考虑。”姜竹西温声反对过后，转眸看向张敏儿继续说道：“董事长，我和黎路都觉得，敏行未来是要走程序化和职业化管理路线的，那么黎路是以创二代的接班人身份经营敏行、还是以职业经理人的身份管理敏行，他公事私事向外传递的信息就很重要。”
黎路点头表示赞同，他对着张敏儿和黎英棋说道：“民营企业无论是管理、还是商业关系的处理，多受人诟病。所以我们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向外界表态：敏行从聘请董事长助理和引进管理咨询公司开始，我们的管理模式、商业关系处理，都会越来越规范、越来越职业化。”
“职业经理人就不举行婚礼吗？”张敏儿笑着问道。她知道这番话是他们原本就想说的，现在虽然她主动要求不举行婚礼，他们仍然借着演戏的机会将这话说了出来。
她当然也是真心的问题，只是不会像原来那么严厉了。
对于黎英棋……有个结果就行了，她不必在他面前演戏。
“当然不是。”黎路解释说道：“但一个创二代要走职业化路线，就必须在形式上与民营企业家、与爆发户、与关系式人际模式有明显的区别，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就是通过形式表明态度的意思。”姜竹西补充说道。
“像是有些道理？”
“嗯？”
张敏儿微微笑笑，在看向黎英棋时，轻扬了下眉头，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林渝说道：“你看看，他们两个觉得我过时了。我的要求就是爆发户行径，没有品味、还落人口实。”
“或许他们是对的。”林渝微微笑笑，温声说道：“我们在这个城市呆得太久了，目光的最远处就只能看到这个城市的边界。而他们是走过世界的人，他们目光的最远处，至少应该是在全国化妆品企业链里的站位。在这一点上，我真是相信他们的。”
“……竹西妈妈比我有见识。”张敏儿点头，这才转向黎路和姜竹西，一脸认真地说道：“行，我同意在渝市不举行婚礼，在奚水要不要举行婚礼、什么时候举行，你们两个和妈妈商量后再决定，这一点上，我和你爸爸完全配合，没有意见。”
“谢谢爸、妈。”黎路咧嘴一笑，一脸喜气地应了下来。
“谢谢董事长、谢谢黎总。”姜竹西侧眸看了黎路一眼后，也咧嘴笑了。
“你们刚才说的引进咨询公司的事，昨天的讨论还没有结论，不影响你们安排结婚行程的话，这周六、或者周日再讨论讨论就定下来。”张敏儿也笑了，原本清淡的表情直到此时才完全放松下来，有了几份与黎路相似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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