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路说着忍住一句脏话，然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我看是惯出来的，有钱有闲，不整出点儿事，怎么突显她的人生价值。”姜竹西轻笑着说道：“找点儿事给她做。”
“找过，种花、种菜、打麻将、做衣服......都不行。”黎路看到一家湘菜馆，拉着姜竹西推门走了进去，边跟着服务员找座位，边继续说道：“打麻将怕输钱、种花种菜什么的，都显不出她的权威感，又不能像女皇那样命令她的花随时开。”
“谢谢。”
“麻烦拿一下菜单。”
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坐了下来。
“你比我刻薄。”姜竹西不禁失笑。
“我再刻薄十倍也没用。”黎路用手指叩着桌子，边想边说道：“公司的项目现在到了关键时候，我们真的没时间陪她玩那些无聊的游戏。但我爸现在又帮不上忙，我奶奶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
“找个度假村呆着如何？”姜竹西觉得自己出了个还算不错的主意。
“备选方案之一。”黎路点头。
“算了，我也不胡乱给你出主意了，这事儿你和董事长商量，商量好后，无论她是委屈还是难过，你都别插手，按她的要求去做。”姜竹西轻声说道：“那些在你我看来的委屈，她其实没那么在意。她的心思不在那里，所以任老太太怎么做她都没脾气。她在乎的是项目的顺利，所以你应该抓住重点。真的想帮她的话，就去做她看重的事。”
“……所以，一定是我没有她那么热爱事业。”听了姜竹西的话，黎路微微愣了愣，觉得果然如此。张敏儿不愿意为企业之外的事情多分心，除了工作，她也只为儿子媳妇的事情操过心、有过意见。
其它的，她都是一副随她去的态度。
她再顺从，奶奶都不喜欢、爸爸都会发怒，恐怕也是因为，她的顺从并不是他们想要的尊重、而是无视！
“我觉得......即便是母子，相处也还是要有基本的界限。法律与道德框架内，尊重她的决定，帮助她解决企业里的问题，不过问不干涉她的婚姻和感情。”姜竹西拍拍他的手，温声说道：“我昨天说话让你很没面子，你有没有生气？”
“有。”黎路很认真地点头：“演戏也不必拿我们的婚姻说事。”
“向你道歉。”姜竹西端起茶杯敬了他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对了，我们的西区试点，会有专门的定位产品设计，也就是我有专项业务总监、专门的产品研发、然后有独立跟进流程运作的流程专家。这样看起来，我很有赢的信心呢。”
“在流程上你们有先发优势、在产品上敏行有先发优势。”黎路笑笑说道：“你们做独立区域产品研发，从需求调查到开发试验、再到制造上市，至少4个月的时间。”
“所以结果就更能说明问题，输赢的关键因素到底在流程上、还是在产品上。”姜竹西点头，看了黎路一眼后，想了想才说道：“因为西区试点现在不仅是一个业务流程再造的试点，也不可能只成为Amanda想的、推动全业务流程通过的工具，这件事突然变得重要起来，所以我可能会安排回一趟伦敦，后续推动的力度、方向，以及向上汇报的方式，都要和Gavin商量。”
“我听有消息说，那个Gavin离婚了？”黎路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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