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回到办公室后，先去找了行政的Sara，知道那位警察拿去了证据，但并不打算插手时，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因为婚姻的事情已经社死过无数次，但闹到警察局，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真是太让人难堪了。
“那位黎先生是来找Janie还是Amanda？”乔凌这才问起姜竹西，担心她被那位看起来温文儒雅、却又极不好接近的公公为难。
“Janie。”Sara下意识地看了下周围后，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在Amanda办公室聊了很久，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情绪都不好，当然，看起来并没有吵架。”
“他们都是修养极好的人，吵架也是讲道理的。”乔凌皱着眉头说道：“今我和Janie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公司若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你都告诉我，我来处理。”
“不会的不会的，Janie的为人大家都知道的，她不是那样的人。”Sara连忙说道。
“希望如此。”乔凌点了点头后，便转身去了杜曼玲的办公室。
“Sorry。”乔凌一进杜曼玲办公室，便连声说道歉。
“怎么回事？”杜曼玲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乔凌皱着眉头说道：“我和我太太正在办离婚手续，她以后不会再闹到公司来了。”
“最好是这样。”杜曼玲点头：“Janie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如果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生活变得复杂了，她可能就会选择离开。当然，她在公司并非不可被替代，只是她这个职位的人，只能是总部外派。现在中国Office的组织结构、流程本土化，都在试运行中，再来个新人，于我们是很不利的。”
“我知道，我会和Janie解释清楚的。”乔凌点头。
“嗯。”杜曼玲点头：“当然，明年第一季度，你有去总部述职的机会，到时候如果能认识流程管理总部的新同事，再申请过来，Janie对中国Office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我懂了。”乔凌心里微微一惊，随即点头应下。
“嗯，去忙吧，敏行今年新年肯定是颓势一片。市场上的竞争弱了，市场上中高端化妆品的声势就会降弱，相应的关注度、话题度都会降低，于我们很不利。所以新年的市场，你要再想想办法。”杜曼玲交待说道。
“好的。”乔凌沉声应下后，转身离开了杜曼玲的办公室。
只是在目光扫过流程管理部办公室的时候，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仔细思索杜曼玲刚才说的话。
她似是很重视姜竹西，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她；但又似乎在表达，希望有机会换掉她……
她重视当然是有理由的，但又为什么想换掉呢？姜竹西虽然是总部派驻的身份，但无论是从工作内容、还是经验权谋，都无法对她造成威胁。
或许是......
“到时候如果能认识流程管理总部的新同事”
乔凌想到杜曼玲说的这句话，猜测姜竹西虽然不至于威胁她，但也不能为她所用，而她希望这个重要职位的人，能为她所用。
乔凌前思后想，算是弄明白了杜曼玲的想法，也明白了杜曼玲递给了他一把刀，要求他刺向确定的目标。如果他做了，他就成为她的心腹；如果他不做，她则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弃掉。
“都说S&P的杜曼玲是业界女魔头，倒没想到气量如此之小。”乔凌忍不住腹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