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道行不够。”黎路点头。
“还好道行不够。”姜竹西也点头。
“出差多久？开车过去，还是飞过去？酒店定好了吗？”黎路见她应对游刃有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若从前般为她感到骄傲，反倒有种隐约的失落感。
“飞过去，行程方面，那边的同事会安排。”姜竹西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对不起黎路，我知道明天江城会寄检样结果回来、环监处的结果也要在这两天出来了......我很希望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我们......都先照顾好自己。”黎路伸手握住她的，低低叹了口气，心里却一阵隐约地难受。
他是真的希望这一次她能陪他的。
他不怕独自面对事情，可这一次是他一直视为偶像和依靠的母亲，他心里……很紧张。甚至是害怕。
“我争取……在环监处出结果的时候能赶回来。”姜竹西有些艰难地说道。
这次去西区的计划是一周，她需要用自己在西区这个事实，将西区新年业绩增长的功劳挂在流程再造上。
但黎路……
姜竹西抬头看着正开车的黎路，他依然很平静。但现在的他是那么疲惫、那么憔悴，勉强的笑容里透着些许的软弱，心里既觉得不忍、又感到纠结。
这么大的事......就像她当年决定促成妈妈离婚的时候一样吧，明知道该怎么做、明知道要怎么做，就是希望有个人支持一下自己、希望在做的时候时时有人可以商量。
虽然......那时候没有。
而黎路在张敏儿的保护下长大，工作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张敏儿的目光之下，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就像批改作业一样给他意见。而这一次，他要为了张敏儿的前途去面对环监局给出的结果，他......自然是会慌的。
“黎路，我后天就回来，一定回来。”姜竹西用力反握住他握着自己的手，下定决心似的，坚定地说道。
“别，千万别。”黎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温声说道：“你赶来赶去我不放心。等结果出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你自己......可以应付？”姜竹西暗自松了口气。
“当然。”黎路轻扯了下嘴角，笑笑说道：“再说如果我不行，你在身边也没用，反而多一个人担心着急，很没有必要。”
“总之......我随时都可以接你的电话。”姜竹西点头，觉得他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虽然还是感觉到抱歉，但也同样认为，生活中谁都有需要独自面对的事情，有人陪在身边固然很好，没有人陪着，自己也要有面对的勇气、和解决的能力。
“工作的时候接私人电话，感觉有损你的职业感。”黎路笑笑说道：“别担心我，你老公很厉害的。”
黎路扭过头来，两人相视一笑后又各自转过头去。姜竹西看到黎路笑容里安抚的意味、也看到他沉静眸子里隐藏着的、隐约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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