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敏儿轻挑了下眉梢，点头应道。
“让他去主导这个项目也没什么不好。”杜曼玲说道：“他断不会遵循Janie做的标准和规则，会自以为是的折腾出新标准新流程来。”
“也就是说，他在折腾的时候边缘化S&P的作用，你也就顺势撤出来？”张敏儿思虑着问道。
“他必然会让其它联盟成员以黎路年轻、且新接手公司精力不足为由，将黎路排斥在项目的之外。”杜曼玲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边思虑边对张敏儿说道：“但是项目的储转基地已经在敏行做了基建，所以完全撇开敏行也不可能。”
“你撤出、黎路旁观，让老蒋自己去折腾？”张敏儿有几分明白杜曼玲的意思。
“等他折腾到储转库建成，市里就知道他有几斤几两了。到时候我们两家的联合推广也告一段落，可以考虑在供应链工业园项目上重新合作。”杜曼玲点头。
“我倒是担心真让他折腾成了，到时候S&P想借这个项目落定中国大区完全本土化改造的说法就成了口号，而敏行也只在项目中拿到个仓库租金。若是这样，可就枉了我们在前期做的功课。”张敏儿轻蹙眉头，认为风险太大。
“市里批的那版流程是公布了的吧？”杜曼玲沉吟了一会儿后，问张敏儿。
“对。”张敏儿点头：“所以如果完全交给老蒋去折腾，想到达你说的目的，就只能赌他自负得完全抛开已有的流程，自己再重做一版。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排除他在遇阻后，将已经公布的流程拿来就用。”
“确实有这个风险。”杜曼玲凝眸看着张敏儿说道：“但你想的让我去推动，则不现实。一来我确实无法和那帮草蟒企业家顺畅的沟通、二来s&p是外企，在渝市还没有制造工厂，市里同意我来推动的可能性很小。”
“如此......”张敏儿这样想的时候，是想杜曼玲看到这个项目对S&P的价值，而愿意去争取一下。但现在看来，她大约在项目停摆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各种可能了。
“在有官方启动消息的时候，我安排Janie做已公布流程的培训稿，就像敏行这次做设备调试的视频连载一样做媒体发布。”杜曼玲想了想后说道。
“我看行。”张敏儿点头：“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对粗茶淡饭或许不会排斥，但至少能分出高下。”
“而且，他花力气来折腾供应链工业园项目，想必没力气去解决公司的废水处理问题。这问题放到现在，可是一抓一个准呀。”杜曼玲说着，拿起矿泉水瓶拧开后喝了一口。
“……这是后话。”张敏儿将一直没有打开的水重新放回到杜曼玲的办公桌上后，起身笑笑说道：“事情的进展保持沟通。”
“不等黎路谈完事情一起走吗？”杜曼玲起身送她。
“他的事现在和我没关系。”张敏儿笑着说道。
“我今天听到有人说在减潘立的订单，从他公司拿出来的量，你有什么想法？”杜曼玲与张敏儿一起边往外走边问道。
“给魏芷芝。”张敏儿利落地说道。
“你这是专门去恶心潘立吗？”杜曼玲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