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最近确实不忙。”姜竹西叹息着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回敏行好几年，依然推不动流程化管理。”
“我也才想明白。”黎路点头：“以前我以为是流程的适应性不好，现在想来，其实是系统性问题。如果整体系统不解决，一个部门推流程化管理的效果，确实还不如不推。”
“是的，原有系统如果不匹配，就需要横空生出一些环节来做匹配。”姜竹西点头。
“但这次的无论是用流程解决、还是用人头数解决，必须在这一次将仓库的人情员工清理干净。”黎路一脸坚决地说道。
“趁着周末两天，我去仓库看看。”姜竹西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又说道：“我答应过董事长，不管敏行的事呢。”
“现在是帮我。”黎路抱了她一下，用近乎撒娇地表情看着她。
“你不是才对董事长说过，如果我参与公司管理，股分上会有所体现？”姜竹西轻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她也说过，如果你愿意参与敏行的管理，算家族股份还是管理股份，你都值得。”黎路利落地说道。
“我没兴趣。”姜竹西叹息着说道：“这次算救急吧。正好我公司的事情也有些胶着，现在是什么也不能做，闲着心里更慌。”
“你那边……”黎路轻声问道：“会怎么样？”
“不知道会怎么样。”姜竹西低声说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结果。”
“留在国内......你的职业发展就到顶了，是吗？”黎路低声问道。
“总有顶的。”姜竹西轻扯了下嘴角，起身收了桌上的碗筷后，对黎路说道：“你安排一下，我和你、肖总一起去仓库一趟。”
“好。”黎路轻吐了口气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姜竹西将碗筷放进洗碗机的当口，已经安排好了与肖成、还有仓库主管的见面。
“管仓库的小秦是读供应链管理专业的留学生。黎总在销售部的时候，为了配合销售部增加陈列面、减少店面库存、增加零散配送的需求，也做过员工送货流程和薪酬计件改革。”肖成对姜竹西介绍说道：“甚至还提出过配送外包。”
“很适合现代数字化发展的思路。”姜竹西点头。
“那段时间也确实积极性很高，但众所周知的原因，阻力也不小。后面黎总不负责销售部了，计件工资和零散配送的改革就全部中断了。小秦找了黎总几次，但也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后面……”
说到这里，肖成看了黎路一眼，见黎路点头，这才继续说道：
“后面有人将小秦私与与员工发的牢骚告诉了董事长，董事长找肖主管谈了一次话……”说到这里，肖成又解释了一句：“也没有批评小秦，反倒给他道歉，向他解释不能继续推行新方案的原因。”
“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可怕的本身不在于领导有没有批评员工，而在于领导知道员工私下聊天的话……”
“是啊。”黎路接过话说道：“秦主管想辞职，我将她劝了下来。但后面她工作的积极性就很差了，基本保持工作不出错、收发货准确，再没向公司提过合理化管理建议。”
“今天联系秦主管，她的状态怎么样？”姜竹西问道：“对了，她的假期是从明天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