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路与姜竹西回家时，平时车水马龙的路上已经是一片空荡，只有满街的红色灯笼和中国结还点缀着热闹的新年气氛。
偶尔从路边大楼的窗子里，能看到有人晒的一排排腌鱼和挂肠，颇有冬藏的丰盛感觉。
“今天年三十？”姜竹西突然问道。
“是啊。”黎路侧眸看了她一眼，笑笑说道：“往年的年三十我都在卖场过，今年应该会好一点，虽然家里也没准备年货，但不至于吃方便面。”
“天啦，我都过得不知道日子了。”姜竹西用手拍了拍脑袋，一脸懊恼地说道：“我在国内的时候，年三十都会赶回去陪我妈。”
“回去拿了行李就回去？”黎路问她。
“我想想。”姜竹西低头刷朋友圈，并没有看见金姨和妈妈发的内容，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黎路，你要回去陪董事长吧？”姜竹西抬头看着黎路问道。
“……我还真忘了，往年我们是送完公司最后一个员工后，就去卖场看营业员，然后开长途回乡下。”黎路也拍了下额头，想了想后对姜竹西说道：“一会儿们回家先吃点儿东西，再去别墅那边陪我妈一会儿，然后我们开车回奚水。”
“那太紧张了。”姜竹西想了想说道：“先回家，然后你回别墅、我回奚水。我初三回来给董事长拜年。”
“……这样安排也行，我初二去给你妈拜年，顺便接你回来。”黎路想了想，觉得张敏儿过年不用回老家虽然是件开心的事，但她今年刚刚离婚，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过新年。
“OK，一会儿你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姜竹西仍然没有刷到林渝的消息，想了想后，还是给金姨打了个电话：“金姨，我是竹西，你和我妈在一起吗？你们年夜饭是怎么安排的？”
“我和你妈在泡温泉，年夜饭酒店有送啊。”电话那边，金姨的声音又利落又响亮，听着就让人情绪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我回来吃什么？”姜竹西不禁失笑，这两个人将她这么大个人给忘了吗。
“你不应该去你婆家过年吗？”金姨理所当然地说道。
“应该？”姜竹西不解地问道：“有什么说法？没人和我说过的呀。”
“黎路，你们家过年有什么规矩？”姜竹西一只手捂着话筒，扭头看向黎路问道。
“金姨的电话？”黎路腾出一只手，示意姜竹西将手机给他。
“耳机。”姜竹西将一只耳机塞进黎路的耳朵里，边说道：“是金姨，她们在泡温泉，让我别回去，说是有规矩。”
“金姨。”黎路对姜竹西点了一下头后，对电话那边说道：“我是黎路。”
“是，我们刚刚下班，所以竹西回来的时间会晚一些。不过应该不用等门，她自己有钥匙。”黎路没有纠缠应该回谁家的问题，直接告诉了金姨他们的安排。
“竹西先回来，我初二回来。麻烦您和林姨照顾她。当然她也是很好照顾的。”黎路哈哈笑着说道。
“好的好的，我们刚刚到家。您和林姨放心，我送她到高速路口。”
“替我向林姨说一声，我这边安排顺了给她打电话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