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里看去,谢非的身影显得很孤单和寂寞。
我冲谢非挥挥手,转身离去。
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走了没一会儿,手机突然又响了。
今天的电话似乎特别多,每一个电话都有内容。
我摸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呆了——
这是关云飞的手机号码!
老关给我打电话了。
在这样的敏感时刻,老关给我打电话,让我不由感到心惊胆战。
我刚将他的孩子给搞掉,他就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颤抖着手指按了接听键,然后将手机放到耳边,鼓足勇气张开两片子:“关……关部长。”
“哈哈。”随即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关云飞熟悉的爽朗的笑声。
事到如今,在我看来应该是焦头烂额的他竟然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当然,对于他来说,该爽朗大笑的时候必须要这样,不管他心里是否有烦恼。
这是一个高级政客必备的素质。
我似乎很难达到他的境界,这就是我和他的差别之一。
目前我达不到,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达到。
当然,如果真的达到了,或许是一种本领一种能力,也许会是一种悲哀。
或许,混官场的本领越高就越是一种悲哀,和职场正好相反。
关云飞的笑让我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又什么开心抑或不开心的事要对我如此大笑,在我听来,这笑有些让我毛骨悚然。
“关……关部长,你笑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我不能笑吗?”关云飞不笑了,说。
“当……当然能。”我说。
“呵呵。”关云飞又笑起来,这会听起来没那么夸张了,说:“和你打电话,似乎每次都能让我很开心,甚至还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开始开心了。”
我又觉得关云飞这话有些夸张,但还是附和着笑了下:“很荣幸。但愿我不会成为你的笑料。”
“怎么能是笑料呢?你的理解偏差很大哦,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笑料的意思。”关云飞说。
“呵呵,那我就更荣幸了。”我说。
“在哪里呢,干嘛呢?”关云飞说。
“在上班的路上,在出租车上。”我说。
“嗯。那么,你猜我在哪里呢?”关云飞的说。
“你……你在哪里?我猜不到。”我的心里不禁又有些紧张起来,又结结巴巴地说。
“猜猜嘛。”关云飞说。
“那我猜猜。”我说。
“嗯。猜猜。”关云飞说。
我本想说他在省委党校,但又想,既然关云飞让我猜,那么他应该就不在省城,他应该回到了星海,要么在我们集团,要么在家里,于是我说:“我猜啊,你应该在家里。”
“错。”关云飞说。
“那就是在我们集团。”我说。
“错——”关云飞说。
“难道?你到了我们经营办公区,到了我们发行公司?”我有些意外。
“错——”关云飞说。
“这我还真猜不到了。”我说。
“嗨——你个聪明过头的小家伙,我在省城嘛,我不是在学习嘛,学习自然在省城啦。”关云飞说完,又笑起来,带着几分戏弄的味道。
我靠,原来关云飞在耍我玩啊,那我寻开心呢。
我不由苦笑起来:“你可真逗。”
“很简单的问题,你却想复杂了。”关云飞说。
“是的,我是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我说。
“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思维误区,会容易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关云飞说。
关云飞这话在我此刻听来似乎别有味道,似乎他在告诉我这个道理。又似乎他在自言自语提醒自己什么。
在目前这样的时候,我很容易会对关云飞有意无意的一些话进行联想,不由自主就会延伸开去联想。
“最近忙吗?”关云飞说。
“忙啊!大征订季节,当然是忙的!”我说。
“忙得没有周末了?”关云飞说。
我不知道关云飞这话时什么意思,说:“周末当然还是有的,劳逸结合嘛。”
“嗯。该忙的时候要拼命干活,该休息的时候要好好休息,这才是正确的工作方法。”关云飞说:“下周末,我要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我说。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们学习班要出国考察的事情不?”关云飞说。
“记得。”我说。
“还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师姐一起出去的事情不?”关云飞又说。
“记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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