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老者如顽童啊,我还不到八十呢,那我比顽童还要小啊!”老黎哈哈笑起来,接着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看着我:“小子,怎么这个时间想起我来了?”
“刚和孙东凯喝完酒,没事干,就想来看看你!”
“难得你一片孝心啊,我真有福气,摊上你这个儿子,小孝治家,中孝治企,大孝治国的,小可,你想不想做个大孝之人呢?”老黎笑眯眯地说。
“想啊!”
“不错,有抱负,有理想。”
“大孝之人怎么做?”
“叫爹,叫爹就是大孝!”
“老黎!”
“哎——不好玩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给我讲讲呢?”老黎说。
“有的!很好玩的!”我大笑。
“来找我,其实就是想和我一起分享这好玩的事情的吧?”
“可以这么说!”
“讲吧。”
我于是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位说了一遍,说完,我咧嘴笑起来:“好玩不?”
“哦。是这样啊。”老黎呵呵笑起来:“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被人打劫的历史,没想到小秋被人暗算了,没想到你抓住了这个机会来个了一箭双雕。”
“嘿嘿,我做的还行吧?策划地很精妙吧?”我得意洋洋地说。
“嗯。”老黎点点头:“首先,我要对你提出表扬,脑袋瓜子好使了,会主动进攻了,会将劣势变为优势了,会利用时机了,进步很快。”
我咧嘴大笑。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老黎说。
“提醒什么?”我说。
“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任何时候不要轻视了任何人!”老黎说。
“哦,我知道!”我不耐烦地说:“难道我这次的策划不是很慎密吗,难道不是天衣无缝吗?”
“这是你自己以为的,其实,刚才我听了你的叙述,要是换了我是孙东凯或者曹丽,我未必就不对你产生怀疑!”老黎说。
“为什么?”我不服气地说。
“因为你操作的这些环节,其实有好几个漏洞,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而根据你说的场景,孙东凯和你周围的人也没有觉察,但只是一时没有觉察而已,一时不代表以后。当然,我之所以能感觉出什么漏洞,或许也是因为旁观者清的缘故。”
“额。什么漏洞?”
“无可奉告,自己回去琢磨!”老黎干脆地说。
“额。自己琢磨。”我说:“其实,那个姓曾的警察就对我有些怀疑的,那家伙太狡猾了,他似乎嗅出了什么味道来,只不过,他没有彻底戳破!”
“所以,尽管此次你的操作看起来很完美,而且效果也不错,起码目前来说效果不错,但不能骄傲自满,没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很多意外,很多事故,都是在你自满骄傲的时候发生的。”
老黎继续说:“孙东凯这个人,你千万不要小看的,他和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细细思量,他的每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动作,你都要认真琢磨,此次你能巧施妙计扭转劣势,关键是抓住了机会,虽然这机会是人为恶意制造出来的,但也不是偶然的,包含着必然。
但你要想到,既然你能抓住机会做事,那么,在此次事件里,会不会也会有对别人来说的机会呢?别人会不会也能抓住这样的机会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呢?”
“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我说:“什么别人,别人能抓住什么机会?这事就我抓住了机会,其他的,没有机会了,抓什么抓啊!”
老黎宽容地笑笑:“那就是我杞人忧天多余担心了!”
“我觉得是!”我肯定地说。
老黎说:“但愿是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不管是在你们集团的官场还是在社会的江湖,你现在都处在一个微妙的境地,目前这两个战场的斗争都比以前要紧张了,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迎接更复杂的斗争!”
我认真点点头:“嗯。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虽然形势很微妙,或者说是紧张,但我们还是要保持乐观的心态,任何时候,乐观必须是我们的主流!”老黎说。
“呵呵。”我笑起来。
“来,品品我刚泡的茶!”老黎说。
我刚端起杯子,旁边的座机电话响了。
“小可,去替我接个电话,估计又是小季打来的,如果是就说我正和你喝茶,待会儿就休息!”老黎说。
我答应着站起来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放到耳边。
还没开始讲话,话筒里先传来一声熟悉的欢叫:“嘎嘎——”
听到这嘎嘎的声音,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这是久违的夏雨的声音。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夏雨又欢快地叫着:“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外婆回来了。嘎嘎——老爸,小雨雨来电话啦。”
不由被夏雨的话感染了情绪,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咦,不是我老爸。啊哈——是小可可,小可可啊,哈哈。”夏雨立刻就听出了是我,笑得更开心了:“你个死可可,接电话也不吭声,我还以为是我爸接的呢,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嘎嘎——死鬼二爷!是不是想二奶了,专门来等我电话的。说,是不是想二奶了,是不是,说——”
夏雨没头没脑说了一通。
我缓了一口气:“我是来找你爸闲聊的。”
“嘻嘻。打着找我爸闲聊的名义来等我电话,是不是啊,我知道一定是的,这么些天没我消息,是不是很想我了啊?死鬼二爷,一定很想二奶了,是不是哦。”夏雨继续在电话里开心地笑着。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在美国西部是什么时间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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