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嘿嘿傻笑,道:“于师哥自是如此说,便是可以,便是可以!”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紧握住方成的手掌,道:“于尊来这世上之后,却忘记了生世如何,却也忘记了往昔的童趣,倒是与你的生逢,略有一丝相像!”
方成苦涩地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大橙子的父母,早已不再人世!但于师哥却并非如此罢了!”
于尊愣了愣,脸上登时多了一丝哀伤颜色,若非天晴朗日,便是那乌压压的阴雨天气,流一二滴眼泪也是可矣的”
方成惆怅的脸上,挂着星星点点的雨露,这天气变得倒是快些,不觉一刻,却已是一片愁云惨淡万里凝,于尊拍了拍方成的肩头,道:“节哀罢!”
方成非但未再痛苦些,反而哈哈一声大笑,道:“节什么哀呢,我大橙子早就习惯了......我......早就习惯了”
那时的方成,是一位孩童,他落寞的背影,在地面上书写出了一个悲字,难过的时候,没人会帮你背锅,慢慢地将痛苦煎熬成了一片苦涩,再将那片苦涩中加点甜丝丝的糖果,于是苦痛,便也只剩下了柴米油盐酱醋茶。
于尊长吁了口气,望着头顶上的那方星空,道:“可曾有与我,同赴虔诚之人?可曾有与我,共享华年之人?可曾有与我,共系灾难之人?可曾有与我,同结连理之人?”
“噫吁嚱危乎高哉,我见这天朗月明,无怪乎是些抹了蜂蜜的匕首,却也余些甜爽在口,却无了所言之悲,便只能借苦痛的种子,在心底发芽,长出一棵苍天大树,还不忘向那甜爽感喟,道:非是你了,无我之墓”
方成同与他望着那方星空,倒是那箭镝依旧在唰唰唰的在长空穿梭着,却也不知城内孤苦的百姓,还有些存无作罢!”
天空渐渐地晦暗了下来,道是,那黑漆漆的箭林将头顶的那方乌压压的云彩遮住了。于是,天空更加的乌暗了。
“哎,哥哥,你说这些生灵怎生如此可怜呢!”仲夏瞳仁里多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道。
于尊长叹了一声,道:“这荒凉的草木,还不照样可怜?”
仙弦接话,道:“确是如此!这一阵狂风扫过,加些星点的火光,便将这一众生命消灭殆尽,着实的令人苦痛哀泣!”
“哼,才不是那样呢,这些草木又不会说话,他们便是枯了,也未见他们喊出半分痛苦,倒是这些人物,痛苦嘶叫,令人心底着实的抑郁!”仲夏揉了揉红肿的双眼,疾声道。
于尊摆了摆手,道:“勿要争论了,大家各自持着些道理,倒也无用分出些高低胜负了!”
“可......我们真的不顾......城中百姓了?”仲夏嘴角略有些颤动,道。
于尊皱了皱眉,道:“你等在这待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确是一片风一般,他消失在长空的尽头,再显时,亦是万里之外。
那天光浩荡,渺茫的夜空,坠下一片片炽烈的焰火,这却非一国之战了,却也不知谁引起的战乱,只见那炽烈的苍空与灼烈的大地,相连成了一条缝隙,唯有那缝隙的尽头,还绵连着些许层层茂密的山峦与丘壑。
轰!
那天地之上,竟有一头古老的凶兽,这凶兽全身披着一片血精,倒是那如斗大的眼睛,让人心生些许忌惮,这凶兽生了一双翅膀,确是一颗龙首,那尾端却又犹如一条巨蛟,确是令人心悸十分。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那头凶兽,道:“却也不知哪个国家下了如此的本钱,看来这场战乱倒也轻松了些!”
于尊挥起手中的弯刃,轰的一声从长空炸裂下来,道:“这场战乱应是可矣的了!”
说罢,他便深入那敌后,忽的一砍,那数十万的兵将,竟被这一道蓝色的巨刃,卷飞了。
锵!
那吐着烈焰的凶兽,眼睛迸发着一缕缕血光,吞吐着些轰轰烈烈的血芒。
轰!
那大地又是一颤,确是那口吐烈焰的凶兽,从半天摔下所致。
于尊手舞着圆月弯刀,双眸间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道:“畜生,你可是服气?”
他自是也见过些凶兽,这只龙浑兽却是比那血幽兽武道低了些许。
于尊只是轻轻一劈一剁,那龙浑兽已是遍体伤痕。
龙浑兽大吼了一声,那天地间乱颤,到处裂了些缝隙,竟是兽吼声所致。
于尊眯着眼,轻蔑的眼神里尽是不屑,他收起源天刃,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太极式,道:“《枕江山》第一式——裁世!
却见漫天遍野,尽皆是些金黄色的飘絮,那飘絮自于尊掌中泄出,倒似无穷无尽一般。
被那飘絮触中的人或事物,竟尽皆在那一刻被封冻了起来,那烁着金黄色微芒的飘絮,未曾料到竟有如此的冰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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