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心底一怔,幽幽道:“降魔?御佛?这魔头却好似我的亲人,可这佛陀为何是我的敌人?”
殷千秀笑了,她脸上的笑意残酷而又冰冷,幽幽道:“于尊,你该做出选择了!这将是你人生的转折点!”
于尊愣了愣,一脸痛苦道:“我若是降魔呢?”
殷千秀冷笑道:“那你以后便是那佛陀的拥趸,至此以后,你再也无半分自由!”
于尊心底一滞,道:“那我若是御佛呢?”
殷千秀冷笑道:“那世间的魔人,将都是你的朋友!”
“这世间黑便是黑?白便是白吗?”殷千秀一脸冷寂地望着于尊,幽幽道。
“那前辈你又是......”于尊心底一滞,道。
“我......乃是魔人一派!”殷千秀冷笑道。
“为何前辈以前未告知过于尊这些?”于尊愣了愣,道。
“告诉你又能如何?不告诉你又能如何?”殷千秀一脸冷瑟,道。
于尊一脸痛苦道:“难道,于尊真要与这世间的正道中人为敌吗?”
殷千秀道:“哼!笑话!你可知,十余万年前的那场磨难,亦是因正道中人而起!”
于尊愣了愣,幽幽道:“他们乃是正道中人,又为何要引发战争?”
殷千秀放肆的大笑一声,道:“这世间的魔人,皆是将自己的身心,暴露在世事下,而那些所谓的正道众人,确是一只只披着羊皮的狼,这你总该明白罢!”
于尊一脸晦暗的点了点头,片刻后,他的眸中,再无一分挣扎之意,他揉了揉额头,道:“前辈,我业已明白前辈的心念,于尊告辞,于尊定不辱前辈的厚望!”
离开这片天地,他再次站在那两尊雕像的正中间,而此刻,那具魔躯,竟开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那尊魔躯。
他心底一颤,心道:“不如将他释放出来罢!”
他挥起手中的弯刀,铿锵一声劈在了魔躯的身上,那一刻,天地好似也在颤动,那簌簌的月华,仿似一滴滴雨水般,静静地打落在魔躯的身上。
一丝细小的裂纹,自那具魔躯上,渐渐地蔓延了开来,不多时,那具魔躯,业已遍布了数条巨大的裂纹。
只闻一声细微的声响,咔嚓!咔嚓!咔嚓!
那些坚固的土石,终于失去了束缚他的能力。
锵!
一道霹雳瞬间炸裂在那尊魔躯上,只觉那魔躯轻轻地颤动了一番,继而那片土石,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那魔尊足有九尺之高,他傲立在于尊的面前,于尊亦不知为何,对魔尊,竟产生了一分亲熟之意!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魔尊,幽幽道:“前辈被敷业已万年之久了罢!”
魔尊疯狂地大吼了几声,他黑魆魆的瞳子中,让人看不透,里面究竟藏着些甚么!
啊!
啊!
啊!
此刻,他终于醒了,他眸中爆出一团强光,那强光直直的刺入到于尊的眸中,那一刻,于尊心底的一切,好似都被那魔尊看得通透。
魔尊哈哈一声大笑,大笑声如同一道惊雷,贯穿了他的耳目。
有那么一刻,于尊的身心,略有一丝恍惚,然而这一切的始末,却是因魔尊的一声大笑。
“你是何人?”那声苍凉的大喝,好似贯穿了时空,他只觉那天地疾旋,好似业已被卷入了时光的那条长河中。
然而,方一刻,他的身心,便稳固了下来,他静静地窥视着魔尊,倏尔道:“我乃于尊!”
“哦?于尊?”魔尊轻轻地揉着额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于尊,道。
“我见你如此熟悉!可是生前之人所化?”魔尊的这席话,倒令于尊心底颇为惊动。
“我......”他一脸愕然地望着魔尊,却不知该如何说清楚。
魔尊道:“若是故人,可否来此一叙?”
而这时,却闻一声铿锵巨响,那佛陀竟然亦崩开了那团土石。
然而,这所谓的佛陀,却是一个孩儿所化,那孩儿生的粉嫩可人,却不似甚么穷凶极恶之人。
魔尊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孩童,倏尔,拉起于尊,向苍穹的尽头飞去。
方一刻,于尊业已不知身在何处,而他的眼前,却静静地立着一位魁梧的魔尊。
他的脚下则是一片碧翠的山林,那山林遍野皆是些粉淡的花儿,那花儿溢出的气息,沁人心脾。
此处又有小河流水,又有亭台楼阁,倒是一片美好的小世界。
魔尊背着双手,静默地站在于尊的面前,他一脸冷寂的颜色,令人猜不出,他心底有何心事。
倏尔,他笑道:“于尊!你知我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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