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久诚抱着几个椰子从树林回来的时候,看到凌霄迎风而立在海边的礁岩上。
少年一袭白袍,红色的云锦裹边,乌发高挽云堆黛染,海风鼓荡中,飘飘似来自天外之客。
蔡久诚心底下感慨:岁月不饶人,当时那个小小的自己背着抱着到处研习毒品的幼童,眨眼间已经长大了,而且是晏京城里最最美貌最最聪慧最最装得一无是处最最会过日子最最……
几个最最想下来,还有很多最最没有被罗列出来,蔡久诚不觉自己笑出声来:嘿嘿嘿
“师傅,你一个人笑啥,是不是收我为徒,觉得自己贪了大便宜。”凌霄转过来身来,一脸灿烂地笑看着蔡久诚。
“我觉得你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蔡久诚看着少年,赏心悦目,心底下是抑制不住的欢喜,这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能不开心吗?
“我怎么就不一样了?“凌霄还是笑得灿烂。
“小时候你就是个恐怖小孩,我就觉得你幼小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比我还要老气横秋的灵魂。现在倒是没有了那种感觉。”
“哎,瞧师傅说的,可能是小时候不会做孩子吧,或者说没有做孩子的经验,如今你看我顺眼了,只不过是我学会了怎样做一个少年,并且做的不露痕迹。”
凌霄说得就像是开玩笑,但又何尝不是真实的总结。
可是在蔡久诚听来,只是少年的玩笑。
在这个师傅的眼里,曾经像个小大人一般学习的小小徒弟,如今这般优秀,也是因为早熟。
如今这孩子做的一切都很像个孩子了,但能够隐藏着自己一身的功夫,也说明是成熟的相当逆天了。
想到这些,蔡久诚很是欣慰。
蔡久诚说道:“霄霄,你贺叔叔可能一下不会回来,我们两个在海边烤玉米和土豆吧,多年了,师傅再不曾和你一起做过这些有趣的事。”
“昨晚才一起做的晚饭,每天里都在一起,你还要怎样有趣,要不是你的老同事们太可怜,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出来,我可是要发奋图强考上晏京大学,和那些晏京才子们一起玩耍的,师傅,你可不能让我整日里陪着你。
你要是这样想的话,我舅舅可是不同意的。“
凌霄说完从高高的礁石上轻轻跃下,看看蔡久诚捡回来的木柴,就蹲下身子一一折断,生起火来。
凌霄先在干燥的沙滩上挖出一个坑,把土豆全部埋上,又放上几棒子玉米。
“师傅,我们多烤一些,也不知道贺叔叔回来后能吃下去不?”
“等他回来再看情况吧,我们先烤着吃。”
凌霄又用棍子串上玉米,让蔡久诚转着烤,自己却跑去林子里再去摘椰子,摘椰子的时候,凌霄又看到了腐烂的椰子树,便轻轻地弄断弄了回来。
凌霄回来后,找一片薄的石头放在火中烤,自己却从椰子树中挖找椰子虫,不一会就弄了一大堆蠕动的白色胖虫子。
“这一片海域很少有人来,所以你才能找到这美食。”蔡久诚看着少年忙的不亦乐乎,就笑着说道。
“师傅,今天可惜了,要是有小酒更好,等一会,要是贺叔叔能把那个罐子的水喝完,我们就抓一些椰子虫回去下酒,舅舅也是喜欢的。”
“哦,你舅舅也喜欢啊,这样吧,我们现在就抓,这椰子虫可遇不可求,我们抓住先用这个包上。”蔡久诚说着话撕下自己外袍的一大块。
“哎呀,师傅真够浪费的,等一会用罐子就好,师傅太心急了。”凌霄看着被蔡久诚破坏的衣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