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昨日那汉子便带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妹来了黑龙军大营。
“辽城州被围之前,你隔三差五便会与你姐姐见面?”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妇人,陈桥出声问了一句。
“是的,陈将军。”
“是你去哥勿州还是你姐姐来辽城州?”
“之前都是我去哥勿州,不过今年刚一入夏,姐姐便说辽城州比哥勿州凉爽一些,此后,小妇人便再未去过哥勿州。”
入夏之后?
陈桥听到此话,便扭头看了一眼秦琼。哥勿州与辽城州距离如此之近,莫说本就该是哥勿州比辽城州凉爽,即便不是,那辽城州又能比哥勿州凉爽多少呢?
果然,秦琼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你姐姐来见你时,可有曾说起过哥勿州吗?”
陈桥又问道。
那年轻妇人想了一会儿,终是摇摇头。
“姐姐从不肯与小妇人说哥勿州的事情,不过之前小妇人曾无意中听到姐姐姐夫说起,似乎是哥勿州的都护一夕之间像是换了个人般,整个人性情大变,其余的小妇人便不知了。”
年轻妇人说完,惴惴不安地看着陈桥。
“将军,可是姐姐有危险?”
听到年轻妇人这样问,陈桥便是心中再多不安,也终是摇摇头。
“放心,我只是随便问上一问,你不要担心。”
陈桥虽然这样说了,可那年轻妇人却始终面有忧色。
“好了,我没有其他要问的了,你们且先回去吧。”
说着陈桥站起身来,引着那一家人往外面走去。
临到大营门口,陈桥又说了一句,“你们且安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
“是。”三人齐齐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大营。
“将军,不如我去哥勿州打探一番?”
秦琼心中放心不下,便如此说道。
陈桥摇摇头,说道:“不必,我已经让施林通带了几个机锋营的人去哥勿州查探了,咱们便暂且在这里等上几日吧。”
闻言,秦琼放下心来。
几天后,施林通便回到了大营,顺手还带来了一个哥勿州城内的人。
“将你知道的事情与大人说说。”
此番出征,施林通便也一如沈勇达几人一样,改称陈桥为“大人”了。
“是。”
被施林通带回来的年轻男人,向陈桥行了一礼之后,便说起了哥勿州眼下的情况。
“哥勿州都护府的王都护原本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可今年入夏之后,便不知为何有足足半个月为曾出门,大家伙儿去打听,也只是听都护府中的人说王都护生了重病。”
陈桥听着,不免皱起眉头,又是入夏之后……
“之后王都护病愈之后,便性情大变,不止增加了几项税收,还掳走了城中许多闺阁女子不知送去了何处,百姓中凡有反抗者,一律被砍头示众,没过多久大家伙便都敢怒不敢言了。”
“该死!”
陈桥生平最是痛恨欺压百姓之人。
“不少百姓私下议论,说王都护怎么好似全然变了个人一般。可后来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他耳朵里,说这些话的百姓便一夜之间都被杀了。”
那年轻男人说着,不免红了眼睛。
“后来,据一个机缘巧合下从都护府中逃出来的厨娘说,真正的王都护一家早已被害。”
陈桥听着,不免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