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不见得吧?怎么我瞧着你行事说话像是西突厥人?”
陈桥并不理会那西突厥人的话,只凉凉问了一句。
听到陈桥有此一问,那西突厥人脸色忽然一变,刚有动作,便被站在一旁的沈勇达眼疾手快地卸了下巴。
“想自尽?落在我手里可没那么容易。”
陈桥冷笑一声,又转头看向那吐蕃人。
“你背后的主子又是谁?我记得我可不曾放跑了什么吐蕃王室的王子公主。”
那吐蕃人眼见身旁的西突厥人因着被卸了下巴,涎水流了一地,眼珠子动了动,却也没有说话。
陈桥叹着气摇摇头,看来这一个两个都是来试探他耐心的底线的。
这样想着,陈桥冲着沈勇达使了个眼色,沈勇达心领神会便提起那不愿开口的吐蕃人走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便从隔壁房间传来了那吐蕃人的惨叫声。
“沈勇达可是审讯的一把好手,他脑子里刑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能让你身上不留一个伤口却生不如死,我劝你最好老实一些。”
陈桥往后一靠,闲闲地倚在椅子的靠背上,翘起二郎腿,与这西突厥人一道欣赏起了隔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时间长了,那西突厥人的脸色愈发苍白,陈桥不屑地哼笑一声,“原以为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却也是个不中用的。”
闻言,那西突厥人满脸愤恨地看向陈桥。
陈桥随手捡起一块破布,垫在那西突厥人满是涎水的下巴上,将他的下巴接了回去。
“若不是你和黑龙军屠戮我西突厥!我们又何尝会国破家亡!”
陈桥半眯上眼看向那西突厥人,“若非你们先对我大唐图谋不轨,老子吃多了撑的要去攻打你们?”
那西突厥人冷哼一声,扭头不看陈桥。
“况且,黑龙军无论去到何处,都不曾对百姓出手,反观你们呢?”陈桥森冷说道:“我大唐多少边关百姓因你们的侵扰而丧命?如今你却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说我黑龙军害你国破家亡?”
“可我们的国家却没了!”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可你若胆敢犯我一毫,我便不介意让你们尝尝这国破家亡的滋味!”
“大人。”
陈桥话音刚落,沈勇达便返回了。
直到沈勇达出现,那西突厥人才骤然发现隔壁的惨叫声已经消失很久了。
“属下问过了,那吐蕃人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还不至于愿意为此丢了性命。”
陈桥挑眉,随后问道:“收了谁的钱财?”
“易格。”
又是他的名字,陈桥不由皱眉,看来此人自离开西突厥后确实做了不少小动作。
乍一听到易格的名字,那西突厥人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倒也真对得起他的父汗和母亲,为了报仇竟然爬上了波斯女王那老女人的床,当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没想到陈桥竟连此事也知道,那西突厥人满脸涨红,气喘如牛地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地板。
原本,草原儿郎该是想最凶猛的狼一样的战士,可如今他们侍奉的新汗,却成了一个女人的男宠,这如何不令他们觉得羞耻?
“其实你不说也不打紧,反正……”陈桥扯出一个阴森的笑,直直看向那西突厥人,“他也总会死在我的刀下。”
“你敢!”那西突厥人登时便叫出声来。
紧接着,他肚子上便挨了沈勇达一脚,“凭你也配对我们大人大呼小叫?”
沈勇达这一脚虽然收这些力气,却也是踢的那西突厥人倒抽一口冷气,咬着牙硬生生将涌上来的满口血腥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