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若此番对方当真如此费劲心力想要让我和黑龙军离开长安,就说明了他们已经有了应对北衙六军与南衙十六卫的法子。”
“难道北衙六军和南衙十六卫敢背叛陛下?”沈勇达惊呼一声。
“我先前刚刚接管北衙六军的时候,便给他们融合了战马和蚂蚁的基因,所以绝大部分北衙六军是可以信任的。”
“绝大部分?”沈勇达不解地看向陈桥。
“是啊,绝大部分,毕竟这几年来北衙六军也陆陆续续进了不少新人,而我一直忙于战事便没再去给北衙六军融合过基因,”陈桥说着,神情也更加凝重,“所以,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些未曾融合过基因的新人里面,究竟有多少是忠于陛下,又有多少是早已经被别有用心之人收买了。”
听到陈桥这样说,在场众人无一不觉得胆寒。
“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将那个行刺之人找出来,如此才好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陈桥冷着声音说道。
“属下(末将)明白。”在场众人纷纷起身应道。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陈桥才终于稍微放下一些心来。他眼下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杞人忧天,否则……议事厅的大门敞开着,陈桥的目光不由看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眼前这也不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大人,”很快,施林通便回来了,“属下已经安排下去了。”
陈桥点点头,随即便让施林通坐了下来。
“王义,”陈桥说着,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王义,“你这便给赵子林去一封信,问问他如今倭国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是。”
趁着陈桥吩咐王义的这个空档,辛志诚已经给坐在他旁边的施林通说了一遍他们方才说的一些事情。
“这次的探查之事虽然交给了机锋营,可其他人也要一道去查,一定要在王义大婚之前将此事解决了。”
“是!”
众人齐声应和,只有王义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说完这个事情之后,几人又在议事厅中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府去了。
陈桥与沈勇达一路闲庭信步地往家中走去,谁知还未进城门,便看到了一个行迹鬼祟之人。
其他人看了陈桥一眼,却见那人也已经主意到了他们。
双方对视一眼,沈勇达几人刚想有什么动作,便瞧见那人身子一个虚晃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看来就是此人了。”陈桥蹙眉说道。
“这人怎么凭空消失了?”沈勇达讶异地喊了一声,其他人俱是屏气凝神地看着四周。
忽然,寂静无风的树林间忽然响起一阵异动,陈桥对沈勇达和辛志诚使了个颜色,二人便一左一右朝着树叶晃动的地方冲了过去。
忍者的隐身术虽说神奇,却也不是无懈可击,陈桥掀起嘴角看着远处那个突然出现在树林中的人,看来还是个学术不精的蠢货,这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露了行迹。
只是此人忍术没学到家,身手却着实不错,合沈勇达和辛志诚两人之力才堪堪将此人拿下。
“你便是昨日在宫中行刺之人?”陈桥蔑视地看着被仍在自己脚边的人,刚问完话便抬脚朝着那人的脸提了一脚。
一声闷哼之后,那人满嘴的牙齿都掉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个裹着腊衣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