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桥这话,齐子枫霎时间便想起之前施林通曾无意中掺和到沈勇达和辛志诚的赌约之中,所说他并非故意,可最后在两人的胁迫之下,还是不得不给两人洗了半个月的臭袜子。想起那段时间施林通每日面如菜色,齐子枫便不免心有余悸。
“多谢将军提醒,那我便去了。”
齐子枫朝着陈桥行了一礼,然后便轻点脚尖,朝着城内飞速掠去。
就在一个黑龙军将士奋勇杀敌的时候,有个黑影却正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将士靠近。就在他朝着那黑龙军将士挥处长刀之时,却忽然被人凌空一脚踹了出去。
“何方宵小!竟敢偷袭!”
齐子枫大马金刀的站在那名黑龙军将士身后,拧着眉头大喝一声。
此时,那黑龙军将士也终于解决了自己面前的三人敌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刚要提刀上去亲手解决了那个居然胆大包天胆敢偷袭自己的人,却在看清那人长相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去杀了他?”齐子枫疑惑地看向那黑龙军将士,不解地问道。
“我可不愿因为这个人,同时得罪了沈郎将和辛郎将!”那名黑龙军将士愁眉苦脸地说道,而后便转身朝着另一头杀去了。
齐子枫不由再次看向那被他一脚踢到墙根下的人,赫然发现那人竟然就是这凡城的城主。
想到沈勇达和辛志诚阴恻恻的笑,齐子枫身子狠狠打了个颤,而后便也离开了此处。
上一刻,那虬髯大汉还以为自己定是必死无疑,可谁知下一刻,自己面前的两个敌人便先后走了个一干二净。
可是,就在这个虬髯大汉还未从死里逃生的喜悦中走出来的时候,忽然一阵劲风吹过,他还咧嘴笑着的脑袋便应声落了地。
随后便是一声怒喝,“老沈!你要不要脸!”紧随着声音而来的便是辛志诚,他义愤填膺看着不远处提着那虬髯大汉首级的沈勇达,只恨自己刚刚晚了一步。
沈勇达哈哈一笑,说道:“小辛,一个月的袜子别忘了啊,不如就从今日开始吧!”说罢,便提着那血淋淋的脑袋走远了。
辛志诚跺跺脚,方才若不是他见有人要偷袭沈勇达,所以去挡了一下,眼下提着那虬髯大汉首级离开的人应当就是他了。
眼下想了,只怕那沈勇达早已经察觉到有人要偷袭他,只不过却故意装作没有发现,想要借此来阻拦自己。
“该死的赌约!该死的臭袜子!”辛志诚怒骂两句,而后便继续前去杀敌了。
赢了赌约的沈勇达自然是喜笑颜开,一抬头便看到了正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的陈桥,当即便脚尖一点朝着城楼上掠去。
“赢了?”陈桥外头看向沈勇达手中的人头,笑着问了一句。
沈勇达将人头扔到一旁,憨笑一声,“大人,属下为了赢下这个赌约,可是耗费了不少心力啊。”
陈桥点点头,“我自然知道,不过只怕接下来这一个月,辛志诚又每天都要丑着一张脸了。”
听到陈桥这么说,沈勇达不由用那只赶紧的手抓了抓后脑勺,“只要属下不用洗那一个月的袜子,这些都不要紧。”
闻言,陈桥不由笑着摇摇头,而后又问:“战事如何了?”
眼见陈桥问起这个,沈勇达便也收了嬉笑模样,肃然说道:“差不多要结束了,这凡城本就是作乐之城,守城士兵虽然不少,却几乎都是些被掏空了身子的软脚虾,不值一提。”
“好。”
言罢,陈桥便纵身跃下城楼,在地上站稳后,便一路踩着血水朝前面走去。沈勇达跟在他身后,是不是出手解决一两个企图偷袭陈桥的拜占庭士兵。
约莫又过去两盏茶的时间,城中的所有士兵便都已经被屠戮殆尽。
就在陈桥准备让将士们自行寻找住处去歇息的时候,天上忽然飘下了鹅毛大雪。不出片刻,血流成河的街道便已经被一层厚厚的雪花掩盖。整座城池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切都只是人们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