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安兄!”徐浩杰有些激动地看向赵仁义,多少年来,多少人都不能伤害到他分毫的陈桥,终于还是栽在了他们手里这有如何能叫他不兴奋?
赵仁义挥挥手,笑着看向徐浩杰,“道初,你且先稍安勿躁,就算他陈桥已经中了毒,真正的好戏也得等他回府之后才会上演。”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听到赵仁义的话,徐浩杰一时难免有些尴尬,他搓搓手重新做了下来,看到孙岐依旧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中难免更是不满了几分。
很快,夜色便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三人所在正厅中也终于燃起了一直烛火。
谁知,就在赵仁义刚刚点燃烛火的时候,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赵仁义厉声喝问道。
“赵先生,是我啊!”钱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仁义放下心来,开口道:“进来吧。”
钱三刚一在厅中站定,在座三人便都再是清楚明白不过地看到了,他脸上难以隐藏或者是压根就懒得隐藏的狂喜。
“长乐公主死了!”
一句话,让厅中三人悬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他们三个相视一眼,随后赵仁义便起身走到钱三身边,一连串问道:“消息可确切?将军府可是已经乱了?宫中又作何反应了?”
钱三飞快地点点头,“莫说将军府,眼下整个长安城都已经大乱了,我亲自去将军府看了一眼,长乐公主的尸体眼下还在院子呢,那陈桥到现在还抱着长乐公主的尸体不愿撒手呢!”
“宫里呢?”赵仁义又一次问道。
“我方才从将军府离开的时候,北衙羽林军和龙卫军已经把将军府重重包围起来了,”钱三激动地说道:“听人说,李世民急怒之下早已经昏了过去,眼下宫中一切事物皆有太子掌管!”
闻言,赵仁义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
“好好好!”他忍不住叹道:“世人皆道他陈桥有多无坚不摧,如今不还是败在老夫这一瓶小小的毒药之下?我倒要看看!这大唐没了陈桥,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没了陈桥的大唐,就好像被扒了利齿和爪子的老虎,再不足为据了!”
徐浩杰大声说道。
“桥安、道初,咱们的大业终于要成了!”
赵仁义还是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喜形于色,他几乎要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便去王府见王冲,即刻便带他来此处见我,只要有了他和那一半的黑龙军,咱们便是如虎添翼了!”赵仁义对钱三说道。
“是!”应下之后,钱三便又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座宅子。
很快,钱三便坐着马车到了王府,刚刚让门房的人通禀了一声,便看到王冲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他没好气地扯着钱三上了马车,粗声粗气地问道:“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钱三却毫不在意王冲这副样子,压低声音说道:“并非是我要见你,而是赵先生要见你。”
“他见我要做什么!”
王冲赤红着一双眼睛,显然,给陈桥下毒一事,已经让他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