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宫门内,李治和李承乾并肩站在北衙六军的重重保护之中,神情肃穆地看着不远处的赵仁义等人。
“太子殿下,怀王殿下。”赵仁义笑眯眯地向前一步,甚至给二人行了一礼,“在下云河赵仁义。”
“你便是赵仁义。”李承乾做过几十年的太子,从出生起便是这整个大唐出去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之外,最是金尊玉贵不过的人。这几年虽说性子有所收敛,却也绝不是一个能够任人揉搓的泥人。
“正是在下。”赵仁义道。
“你这是意欲何为?”李承乾意有所指地看向赵仁义身后黑压压的府兵和黑龙军,“难不成是想谋反?”
“非也非也。”赵仁义笑着摇摇头,“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本就属于你们?”
听到赵仁义说出这样的话,李承乾几乎要笑出声来。若来的是个姓杨的人,姑且还能说一说这样的话,可这赵仁义不过是个前隋的皇商,竟也敢说出如此大言不惭之话。
“这天下!这皇位!莫不是属于杨家人,你们李家人不过一遭贼尔,安敢忝居帝位?”赵仁义说得很是义正言辞。
“杨家人?看来你如此处心积虑,是要帮我三弟谋夺皇位啊,”李承乾摸着下巴说道,随即他便又左右看了看,“可我瞧着,我三弟并不在此啊,难不成还有什么杨家后人存活于世?”
闻言,赵仁义不由一滞,一直以来,他虽打着要复辟前隋的旗号,可莫说是他的身边,便是当初他翻遍了这个大唐也都未在找到哪怕一个与前隋有关系的杨家人,如今听到李承乾这样问,自然是难免语塞。
何况,他原本就打着自己登基称帝的如意算盘,又如何会当真去寻一个杨家后人来给自己不痛快。这就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联系过李恪的原因。
“那看来是没有了。”李承乾说着笑了一声,“谋反就谋反,何必将自己说得如此大义凌然,若是那杨广泉下有知,只怕要爬上来找你这狐假虎威之人的麻烦了。”
“早问怀王殿下口舌了得,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当今太子殿下又有怀王殿下的几成本事?”赵仁义说着,便优哉游哉地看看向了站在李承乾身边的李治。
这便是说不过就要挑拨了吗?
李承乾看向李治,却见李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赵先生,父皇向来仁慈,不愿多造杀孽,若你现在能够放下屠刀束手就擒,本宫自可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免了你的五马分尸,只需判个斩立决便是。”李治朗朗开口,莫看他长得白白净净似乎很好欺负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难免叫人脖间一凉,“至于你的家人,也不必腰斩于市,只需流徙五千里便好。”
“父皇?只怕你的父皇眼下正缠.绵病榻,分不出来精力处置我吧?”赵仁义得意一笑,全然不将李治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眼下无论李承乾和李治早已经都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值一提。
如此想着,赵仁义又不仅扭头看向正站在李承乾和李治两侧,密切保护着他们的北衙六军和南衙十六卫,他相信,只要有黑龙军在,这些人便全都不足为惧。
“谋反乃抄家灭族大罪,”李治忽然朗声说道:“若有能在阵前弃暗投明者,本宫便既往不咎!”
李治话音落下之后,一阵寒风从众人面前刮过。
安静了许久,就在赵仁义刚要开口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色忽然往前几步,站到了赵仁义身前开口问道:“若我要粮要钱,要高官厚禄要美人美酒呢?”
赵仁义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色,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那色竟然会闹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赵仁义心中虽然诧异,却也知道李治绝不会答应那色的要求。
“本王答应你!”
令赵仁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治还未开口,李承乾便已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