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捏住李丽质的下颚,迫使李丽质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说道:“我何时说过想要纳他入府,如今我有你有伏岚便已经足够了,何况后院不好有印月怜月两姐妹在吗?咱们这将军府上的女人可着实不少了。”
闻言,李丽质笑了一声,“你还记得印月怜月呢,我还当你已经忘了他姐妹二人了呢。”
陈桥撇撇嘴,“她二人一年到头都待在她们那所小院子中,我如今还能记得他们的名字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要不,今晚我将她们二人叫来一起用饭?”李丽质问道。
陈桥忙摇摇头,“我本也就无心与她们二人,只是当初你瞧着她们可怜,她们二人又实在老实,我宁愿给她们一笔银子让她们安身立命,也是决计不会将她二人带回京城的。”
李丽质闻言却不甚赞同,她看着陈桥说道:“如今这样的事情,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该如何安身立命?她们早已经是你的女人,你又如何能将他们弃之不顾?”
“好好好,”陈桥笑出声来,又道:“不是在说屈家小姐吗?怎么又说到印月怜月身上去了?”陈桥揽住李丽质的腰,继续说道:“方才我从吴王府出来的时候,竟就那么巧的遇到了这位屈小姐,夫人你说,此事可是凑巧?”
想了片刻,李丽质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哪里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他们既然想打了这样的主意,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陈桥将头靠在李丽质身上,说道:“是啊,我问过吴王府的侍卫了,原来从我刚一踏进吴王府的时候,那位屈小姐的马车便已经等在外面,就只等着我出来,好作出一番恰巧遇到的样子。”
李丽质轻叹一声,“若他们是真心的也就罢了,如此看来倒很是别有用心了。”
陈桥点点头,“吴王告诉我,屈太尉的独子如今年仅不惑,却依旧只是个六品小吏,屈太尉生怕自己身后屈家会就此没落,便想着能赶紧攀上一颗大树,好保他们屈家今后荣宠依旧。”
闻言,李丽质难免皱起眉头来,眼下无论是她还是伏岚,都是真心爱着陈桥,所以她们二人才能够互相容忍,可那屈太尉当真打着要利用陈桥来给他们屈家谋福祉的话,那李丽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桥郎放心,我便是再好说话,也不会容忍他们如此放肆的。”李丽质说道。
陈桥笑笑,“我知道,你从来不是能够任由旁人胡乱放肆的人。”
言罢,陈桥拉着李丽质站起身来,在李丽质额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今日那屈家小姐能找到我的行踪,难保他们日后不会擅自登门,到时候你若是不愿应付他们,便只管将他们拒之门外就是。”陈桥说着,抬起一只手帮李丽质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想来他们也绝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与其到时候听了窝火,不如将他们晾在一边,也好过让自己受委屈。”
李丽质仰头看向陈桥,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这句话,李丽质却忽然笑了一声出来。
“怎么了?”陈桥很是不解地问道。
李丽质笑着摇摇头说道:“若是岚妹妹在的话,假如他们当真敢上门来,只怕会被打出去。”说罢,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笑弯了腰。
“想到什么了?怎么这么开心?”陈桥将李丽质拉起来,眼含笑意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是想了一下名满长安城的屈家小姐,被岚妹妹一掌打出将军府大门的情形。”李丽质笑得脸蛋红扑扑地说道。
听李丽质这样说,陈桥也不免失笑出声。
笑够之后,李丽质依偎在陈桥怀中,问道:“你今天见到那屈家小姐了?”
“见到了。”陈桥道。
“那位屈小姐当真十分美貌?”李丽质又问。
陈桥努力回想一番,说道:“不过就是中上之姿,算不得多美貌。”说着,陈桥又将李丽质扶起来,一双满是深情的眼睛直直看向李丽质,“便是印月怜月都比她不知强了多少,与夫人想比更是云泥之别。”
“油嘴滑舌。”李丽质含笑说道:“我如今早已经过了女儿家最是貌美的年纪,又如何能与二八年华的屈小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