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膳吧。”李泰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去,待到那奴仆领命离开之后,他便又看向黑衣人,“我今日要自己吃饭,你不必管我。”
“可是……”黑衣人想说,可是李泰的手还未完全恢复,若要自己用饭想必会很艰难,可是看着李泰脸上那欢欣雀跃的表情,终究还是把剩余的话咽了下去。
从魏王府出来之后,陈桥先是将李丽质送回了将军府,随后才去黑龙军中想军医讨要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
等陈桥回到家的时候,还未进府门,便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分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陈桥抬脚踏进了将军府。
“发生了什么事?”他刚一走进去,便见到朝着自己匆匆而来的吴管家。
吴管家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公子与小姐因为骆夫子起了争执,后来小姐一时情急之下,便动手打了公子一下。”
闻言,陈桥也觉得很是无奈。
快步走到哭声传来的方向,可令陈桥没想到的是,这发出哭声的人竟不是瀚哥儿而是熙丫头。
骆宾王很是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着瀚哥儿额头上肿起的大包和大哭不止的熙丫头,一时间只觉得不知所措。
“熙儿,不许哭了。”
陈桥一边往屋里走来,一边面色严肃地说道。
眼见陈桥回来,方才骆宾王怎么哄都不能让她停下来的熙丫头,果然瞬间便停止了哭声,看得一旁的骆宾王只觉得很是诧异。
陈桥上前拍拍骆宾王的肩膀,说道:“这丫头惯会做戏,你以后见的多了便能分辨清楚她是真委屈还是假伤心了。”
闻言,骆宾王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为何不过三岁的小孩子,就会做戏了?
“说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陈桥大马金刀在两个孩子面前坐下。
听陈桥问起,骆宾王本想上前解释来龙去脉,却被站在他身边的吴管家一把拉住,骆宾王眼神疑惑地看向吴管家,却见吴管家只是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便眼观鼻鼻观心地垂下头去了。
见状,骆宾王虽然心中不解,却也没有再擅自开口。
“是哥哥欺负人!”熙丫头愤愤不平说道。
听熙丫头这么说,陈桥便又看向瀚哥儿,“瀚哥儿,你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瀚哥儿气呼呼地说道:“夫子原本好好在讲学,熙儿却总要缠着夫子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儿子想听学,熙儿却只想听夫子将故事,儿子这才和熙儿吵了起来。”
看得出来瀚哥儿说得是实话,陈桥便又将目光落在了熙丫头身上,“熙儿你说,你为何要拦着夫子讲学?”
“阿爷曾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女儿让夫子讲故事,便是想让夫子对我们说一些长安城之外的事情!”熙丫头很是不忿地说道:“谁知哥哥却只知道死读书,还因为这个同我吵架!”
“那瀚哥儿头上的大包是怎么来的?”陈桥面色严峻地看向熙丫头。
“是、是我打的……”自知理亏的熙丫头泄气的低下头去。
“哼!”瀚哥儿盯着脑袋上的包,很是气愤地瞪着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