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熙丫头惊呼一声,又连忙跑到沈勇达和辛志诚面前,“那是这个人又去找夫子的麻烦了吗?夫子没事吧?”
先前看到骆宾王的时候,沈勇达和辛志诚就猜测熙丫头定会很喜欢骆宾王,眼下一瞧还果真是如此的。
“小姐放心,夫子没事。”辛志诚弯腰同熙丫头说道。
闻言,熙丫头才长长舒了口气,安心地拍了拍胸脯,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阿爷,那冯清源实在惹人厌的很,要不要将他丢出长安城啊?”瀚哥儿摆出一副十足老成的模样说道。
陈桥失笑一声,点点瀚哥儿的鼻头,“你才几岁,莫要在这里添乱。”
听到陈桥这么说,瀚哥儿泄气得塌下肩膀,“阿爷也讨厌!”
高声朗笑一阵之后,陈桥又对沈勇达和辛志诚说道:“你们两个便去看看这冯清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明知骆宾王做了瀚哥儿和熙丫头的夫子,还如此胆大妄为。”
“是。”沈勇达和辛志诚应声道。
“还有,若你们瞧着此人实在不入眼,便索性将他丢出城去,我之后自会同太子还有怀王交待,若当真叫如此心胸狭窄又手段下作之人做了一方父母官,只怕不知又有多少百姓要遭罪了。”
陈桥摇着头对两人说道。
“是。”
随后,沈勇达和辛志诚便离开了将军府。
站在鸿运客栈外面,沈勇达和辛志诚相视一眼便抬脚走了进去,先前他们便听说这件鸿运客栈是李泰的产业。先前陈桥并不理会李泰的死活也就罢了,眼下既然陈桥和李泰已经冰释前嫌,他们自然也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
两人刚一进去,客栈的掌柜便堆着笑脸跑了过来。
“小老儿今日刚一出门便见枝头喜鹊在叫,果然今日客栈中便来了贵人。”
沈勇达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花白胡子的客栈掌柜,说道:“你们客栈中可有一个叫冯清源的人住着?”
客栈掌柜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这才终于想起来,“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位客官在,出手十分阔绰,经常给店小二打赏银钱。”
还真个有些家底的啊。
沈勇达摸摸下巴,随后哼笑一声说道:“掌柜的,你可知道,有些人可是银钱再多,也不能轻易收留啊。”
听到沈勇达这句话,客栈掌柜心下一跳,随即便又往沈勇达和辛志诚身边凑了凑,“可是此人有什么不妥?若他得罪了二位,小老儿这便将人赶出去!”
沈勇达摇摇头,“不是得罪了我们兄弟二人,是得罪了我家大人。”
“什么?!”客栈掌柜压低声音惊呼一声,神色惊疑不定地问道:“这、这冯清源不过是个书生,开春科举时才来了京城,如何会得罪了陈将军?”
“我家大人今日才给我们公子和小姐寻了一位夫子,结果这冯清源先是早上在将军府外,对着这位夫子嘴里不干不净也就,方才竟有花钱叫人上门去找那位夫子的麻烦,谁知竟叫我二人给撞了正着,若非如此,只怕你这客栈也要倒大霉了!”沈勇达这番话说得虽然言重,却也绝对算不得是危言耸听。
听完这番话,客栈掌柜立刻便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这天底下谁人不知,跟陈桥有关系的人一概不能招惹,谁知竟还有冯清源这样脑子拎不清的人,若今日那位夫子当人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他这客栈也要受那冯清源的牵连啊!
“此事小老儿实是不知,还望——”
不等客栈掌柜说出讨饶的话,沈勇达便挥挥手打断了他,“掌柜的放心,我们都知道你并不知情,何况我们来之前,我家大人也曾吩咐,让我们不要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