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色带着李福除了大帐之后,陈桥种种吐出一口堵塞在胸口的浊气。随后,觉得有些肚子空空的陈桥便也撩帘走了出去。
带着李福一路走到了沈勇达所在的大帐,只是还不等那色带人走进去,便在外面听到了一阵阵如雷的鼾声。那色无奈摇摇头,不过却也还是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与沈勇达同住一个大帐的施林通和燕淮一早边都起了身,两人在沈勇达的鼾声中收拾完后刚要出去,便见那色带着李福走了进来。
“那色大哥怎么过来了?”施林通问了一句。
那色指指站在他身边的李福,说道:“大人让我把人交给沈勇达审问。”
“大人不打算自己审问吗?”施林通有些惊讶地问道。
那色摇摇头,“大人只是同他说了几句话,不过我瞧着大人的样子是懒得在看他一眼了。”
闻言,施林通和燕淮皆点了点头,“即使如此,那你便先将他留在这里吧,待会儿沈大哥醒了之后,我们告诉他便是。”施林通又道。
那色轻叹一声,笑着说道:“我瞧方才你们两个正要出去,是要去用早饭吧?”
“正是。”燕淮回道。
“即使如此,那你们两个就先去用饭吧,我在此处等着沈勇达醒来便是。”那色说道。
闻言,施林通和燕淮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道出了营帐去了。
“他们二人倒是也信得过你。”
眼见营帐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正在扯呼的沈勇达,李福忽然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那色目光诡异地看向李福,过了许久才说道:“你莫不是想要行挑拨离间之事?”
李福桀桀怪笑一声,看着那色说道:“想你原来也是堂堂一国王子,如今却只能在别人手下仰人鼻息地活着,难道你便心甘情愿?”
“若没有大人,我也活不到现在,大人与我便恩同再生父母,又为何要心有不甘?”那色十分好笑的看着李福,“你当天底下人人都如你这般人心不足吗?”
李福上下打量那色一眼,随即便啧啧摇头说道:“原以为是个血性之人,没想到竟也不过如此罢了。”
那色终于笑出声来,他走到李福身边,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李福的脸颊,“小鬼,你眼下使得这些手段,不过都是当年我玩儿剩下的,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
没想到那色会说出这样的话,李福当即变了脸色,他恨恨瞪着那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竟是我小看那色王子了。”
那色耸耸肩,笑了一声说道:“赵王殿下,并非人人都是你这样的狼心狗肺之徒,你这挑拨我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带会让沈勇达审你的时候,你该说些什么吧。”
“你心甘情愿做陈桥的手下,可你终究非大唐人士难道黑龙军人的其他人对你便都没有任何看法吗?”李福狠毒地说道:“没准儿他们眼下正想着该如何将你踢出黑龙军呢。”
“有没有人想要把那色踢出黑龙军我不知道,”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在李福的耳畔响起,他脖颈僵硬地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顾有多少人想将你杀之而后快,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