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枫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即也顾不上自己那点儿小心思,便将方才与陈桥所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沈勇达,包括陈桥找来阿贵帮齐子枫画了一副画像。
听完齐子枫的话,沈勇达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齐子枫。
齐子枫心中七上八下,说道:“沈郎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沈勇达长叹一声,很是同情地拍了拍齐子枫的肩膀,对他说道:“你可知道,先前只要黑龙军出征,若非当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比如先前楼兰国王被囚禁之事,我们从来不会随意跟大人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这是为何?”
想了一会儿发现沈勇达说得确实是实情之后,齐子枫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沈勇达用一种很是同情的目光看向齐子枫,说道:“大人与两位夫人一向恩爱,原本就因为出征见不到家中爱妻而憋着气,你却还硬要去将军跟前说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大人如何能够不在你身上将这气撒出来?”
听完沈勇达的话,齐子枫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沈勇达感叹一声,顺势又在齐子枫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只拍得齐子枫大声呼痛才朗声大笑着起身离开了齐子枫的营帐。
齐子枫仍旧趴在床上,因着营帐的帘子是被撩开的,他还依稀能看到外面点缀着稀稀拉拉星星的夜空。只可惜齐子枫眼下既没有睡意,也没有欣赏夜色的心情,于是他趴在床上等来了一拨又一拨前来看他热闹的人。
今天晚上,最后一个走进齐子枫营帐的是施林通,他无奈看着齐子枫一脸菜色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走到齐子枫床边坐了下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跟大人在一起的时候要千万小心,可你就是不听,仗着大人喜欢你就成天胡言乱语,怎么样?吃苦头了吧?”施林通扒拉下齐子枫的裤子看了一眼,眼见青紫色的淤痕已经好了一些,他便也放下心来。
齐子枫哼哼两声,说道:“我哪里知道将军竟然会在意这个,若我早知道的话,也肯定不会去将军面前诉苦的。”
“所以呢?大人在踹你之前说了什么?”施林通问道。
说起这个,虽然屁股上还隐隐作痛,不过齐子枫却还是扯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将军叫来阿贵画了一幅画,派人快马加鞭送回长安城了,说让怀王他们帮忙打听一番。”
“那这么说来,你这踹可也没白挨啊。”施林通笑着说道。
早在黑龙军还全都在吐蕃的时候,齐子枫便瞅着空将有心仪之人的事情告诉了施林通。故而施林通一早便知道了此事,不过他向来知道陈桥最忌讳的事情,便一直都拦着齐子枫,没有让他与陈桥说起此事。
不过他怎么都没有眼下,如今大军眼看着就要与李靖李勣二人汇合,齐子枫去到底还是撑不住与陈桥和盘托出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施林通意味深长说道。
齐子枫哭笑不得看着施林通,“郎将,您这是同情我呢还是笑话我呢?”
施林通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