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桥没好气地白了齐子枫一眼,说道:“什么来瞧我的,我看啊,你分明就是来给那四个求情的。”
心事被戳破,齐子枫也没什么不自在,反而甚是无赖的往桌子上一趴,侧脸看向陈桥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说将军上午的时候冲沈郎将他们发了好大的火,为什么呀?”
“我瞧你跟沈勇达打了三四个时辰的架,你没问问他?”陈桥打趣一句。
齐子枫无奈叹气说道:“我问过了,可沈郎将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法子啊。”
“其他三个呢?也都不愿意说?”陈桥又问道。
齐子枫失落地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刚刚又去问了一圈,可他们还是谁都不愿意告诉我。”
“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当心有一天好奇害死猫。”陈桥弹了齐子枫一个脑瓜崩说道。
“好奇害死什么?”齐子枫显然没有听懂陈桥的这句话,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陈桥心底暗笑一声,不过却也没打算向齐子枫解释什么,又继续说道:“那沈勇达可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齐子枫眼珠向上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哦对了,沈郎将上午刚从将军大帐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和王冲说,以后千万不能做让将军失望的事情。”说着,齐子枫便又往前凑了凑,轻问道:“将军,可是沈郎将做了什么让将军失望的事情吗?”
陈桥看了齐子枫好一会儿,眼见齐子枫满眼求知欲,最终还是决定将上午的事情告诉他。
“你可知道上午咱们营地来个个传旨太监?”陈桥问道。
齐子枫立刻点点头,“知道知道,我后来还看见那传旨太监叫沈郎将给带走了,您是没瞧见,那太监被沈郎将带走时的表情,活像死了爷娘一样。”
听到齐子枫这一大串话,陈桥失笑一声,不由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了?”
闻言,齐子枫小脸一红,“将军!咱们说正事儿吧!”
眼见齐子枫如此,陈桥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哈哈一笑便又继续说起上午的事情,“那传旨太监乃是梁国公派来的假传圣旨之人,想要借此陷害高阳公主。”
齐子枫常年生活在长安城,又是陈桥最看重的年轻人,自然是有不少豪门贵胄想要和齐子枫搭上关系,也正因为如此,齐子枫也在大大小小的宴席上听过不少房遗直和高阳公主的传闻。
“好歹都是一家人,怎么好做这样置人于死地的事情?”齐子枫有些不太明白地问道。
陈桥无奈笑笑,“因为在有些人看来,金银远比家人要更加重要一些。”
听到陈桥这话,齐子枫不屑的“啧啧”两声,随即又道:“那沈郎将他……”
“先前施林通说他派了人前往长安城送信,你还记得吗?”陈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