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诚刚要开口,那色便已经说道:“大人,辛郎将有些话想对大人说,咱们不妨先回议事厅?”
扭头看了眼那色,陈桥点点头,“也好,那就先回议事厅吧。”
说罢,陈桥便转身又朝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了。
余下众人看到辛志诚的模样,除了燕淮之外的所有人便都猜到辛志诚想与陈桥说些什么了。施林通扯了一把辛志诚,等到辛志诚终于放慢速度之后才说道:“你想告诉大人先前那件事情?”
辛志诚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
看到辛志诚这副样子,其他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沈勇达又对辛志诚说道:“你难道忘了,二夫人先前说过,让咱们无论如何不能告诉大人这件事情。”
辛志诚瞪了沈勇达一眼,说道:“现在不告诉大人,难道等着府中再出什么乱子之后再告诉大人?到时候不知大人追悔莫及,便是咱们都一个个难辞其咎!”
燕淮显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也知道定然是他们前往耳州城的时候,将军府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晓的事情。于是,燕淮便将视线落在了与他一道前往耳州城的那色身上。
察觉到燕淮的目光,那色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对他摇了摇头。
见状,燕淮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静静跟在众人身后,一道朝着议事厅的方向走去。
听完辛志诚的话,其他人也不由沉默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会儿,齐子枫才犹豫这开口说道:“辛郎将的意思是,那杨旭荣还会对将军府懂什么手脚?”
“你们以为只那一次他便会收手吗?”辛志诚深吸一口气问了一句。
莫说是其他人,若不是今日辛志诚对那色坦白了这件事情,又听了那色的那番话,便是他自己也不会想这个方面,所以眼下那色虽然是在质问,口气却也算不得坏。
听了这个问题,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去,确实他们先前都觉得,那次的事情只是意外,是杨旭荣仗着陈桥不再长安城便有恃无恐。可直到辛志诚问出这句话来,他们才突然醒过神来,杨旭荣那样的人,如果当真忌惮陈桥的话,又怎么会派人送来那把带血的匕首示威?
“如果不将此事告诉大人,若是日后当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大人?”辛志诚有些沉痛地说道。
不得不说,辛志诚这几句话下来,确实让原先都肯定无误打算一直瞒着陈桥的几个人,都有所犹豫了。
可惜,这里到议事厅的距离并算不得有多远,所以还不等他们再多想想,他们便已经走进了议事厅。
陈桥倒是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了那色和燕淮之外其他人的脸色竟都变得十分难看了。他扭头看了眼似乎知道些什么的那色和显然是个局外人的燕淮,又将目光落在了辛志诚的身上。
“你到底想同我说些什么?现在只有这些人在,你可以说了吧?”陈桥说道。
辛志诚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对陈桥说道:“先前大人的离京之后,将军府中发生了一件事情,只是当时二夫人不准我们告诉大人,所以我们便对大人一直隐瞒至今了。”
陈桥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们竟会有事瞒着自己,一时间难免有些生气,不过听到是伏岚的吩咐,他便也压下怒气又问道:“你们瞒了我什么事情?”
就在辛志诚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施林通却忽然开口道:“大人离京两天后,杨旭荣便派人潜入将军府,将一把带血的匕首放到了三公子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