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百姓们纷纷高呼着对陈桥的感恩,不顾阻拦地对陈桥跪拜之后,才寻寻觅觅地将自己的亲人从安乐坊中接了出去。
“虽然这次的瘟疫看上去不会在百姓之间相互传染,不过却还是不能粗心大意。”
目光停留在那些进进出出的百姓身上,陈桥声音算不得高地对孟志良说道。
孟志良自然也清楚陈桥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毕竟先前来接病人的这些百姓中,也有说自己家中有人今天早些时候,突然浑身剧痛地倒在了地上,不过很快就又没事了。
听到这话,陈桥便知道这是那些既没有被官府发现,也不敢自己主动来到安乐坊的病人,甚至很有可能是虽然已经被染了病,但却一直以来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人。
很快,成千上万已经痊愈的病人,便被他们的家人接走了,唯有十来个家中无父无母,也没有妻儿的病人仍旧留在了安乐坊中。
“既然没有家人,那就先将他们挪去城中的客栈之中吧,”陈桥说道:“这安乐坊中到底不是能长久住下去的地方。”
看了眼四面透风的安乐坊,孟志良点点头,随后便吩咐衙役将那些病人也带走了。
“接下来便是休养生息了,”陈桥对孟志良说道:“我虽然能治好他们的病,不过他们的身体应该早已经因为这病而变得虚弱不堪,要想让他们恢复到先前那般,只怕没有两三个月是做不到的。”
闻言,孟志良点了下头说道:“下官都明白,不会着急的。”
陈桥弯了弯嘴角,又道:“我今日便上疏陛下,跟陛下讨要一些温补身体的药材和食材。”
“多谢将军!”孟志良又像陈桥作揖道。
陈桥摆摆手,“天下百姓皆是陛下的百姓,你我所做的也不过是为陛下分忧,孟刺史又何须言谢?”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显然在眼下孟志良的心中,陈桥已经超过了李世民,成为了他心中最值得崇敬的人。
“想来此番之后,朔州城中定会有许多百姓在家中为将军立一块长生牌位。”孟志良感叹着说道。
陈桥笑着摇摇头,“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那长生牌,我的所言所行,不过也只是为了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孟志良连连点头,因为他当初选择做官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很快,接到陈桥让他们前往临近州城借粮的沈勇达三人,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各自带了一对人马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如果说在陈桥昨天刚刚来到朔州城的时候,朔州城还是一座几乎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州城,那一天后的今日,朔州城便又总算恢复了一些过往的生机与活力。
“不知……”孟志良有些为难地看向陈桥,虽然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他本不该问,可眼见着陈桥刚一到了朔州城,便解决了瘟疫的事情,便又忍不住问道:“陈将军打算何时回京?”
陈桥倒是没想到孟志良会突然问起这个,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放心,我至少也要等着百姓们稍微恢复了一些才会走,不然就算走了也会放心不下的。”
闻言,孟志良果然长舒一口气,看起来安心了不少。
“不知将军是如何医治好所有百姓的?”孟志良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桥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孟志良,没多一会儿便说道:“这是一个小秘密,我不能发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所有的病人因都康复了就好。”
显然,孟志良虽然问了出来,不过他也早已经想到陈桥很有可能不会告诉他,便也只是点了点头就没再更多去询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