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道来不速之客的声音,义泊侯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即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哟,都忙着呢?”
陈桥悠悠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笑吟吟看向了在看到自己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的义泊侯。
义泊侯强撑出一丝笑意看向陈桥,毕恭毕敬说道:“不知陈将军在此,还望将军恕罪。”
陈桥大喇喇摆摆手,“好说。”
随即边看也不看义泊侯,径直便朝着安守业与安小姐所在的方向走去。
“安掌柜,许久不见啊,这是出了什么事?”陈桥声音温和地看着安守业问道。
不过还不等安守业说话,一旁的义泊侯便连忙说道:“陈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实乃一个奸商,素日里便时常欺压百姓,老夫今日来便是为了将他捉拿回去。”
听到义泊侯这话,安守业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自经商以来,他一向与人为善,又何时做过欺压百姓的事情?可义泊侯便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颠倒是非。
“我问你了吗?”陈桥冷下一张脸看上义泊侯。
看到陈桥这副表情,义泊侯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慌忙请罪,“老夫多嘴了,还望陈将军赎罪。”
陈桥懒得再看义泊侯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安守业的身上,朗声说道:“我与安掌柜也做过几次生意,我自是知道安掌柜并非欺善怕恶之辈。”
紧接着,陈桥又冷眼看向仍旧站在安守业与安小姐周围的官差,那几个官差心头一凛,纷纷跪了下来。
“见过陈将军!”
“嗯。”
陈桥冷淡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又对安守业说道:“安掌柜,你来说说,今日之事到底是因何而起?”
“草民见过将军。”
在方才看到陈桥的那一瞬间,安守业便大大松了口气,虽然他不确定陈桥会不会替他做主,可依着他原先与陈桥的那点交情,陈桥也应该不会让官差就这样将他带走。
“两年前,草民女儿曾与义泊侯之子定下婚约,谁知草民后来才得知义泊侯之子品行不端,草民欲与义泊侯府接触婚约,谁料义泊侯竟自恃身份,对草民百般威胁,今日只是也是为了逼娶草民女儿,才带人前来打算将草民抓走!”
说到最后,安守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义泊侯如此构陷草民,求将军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将军!安守业此人想来习惯偷奸耍滑!将军且不可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眼见安守业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义泊侯也连忙跪了下来。
“不是一面之词,将军只要稍加调查便能知道真相!求将军为草民做主啊!”安守业重重磕了一头。
安小姐就跪在安守业身边,她心疼的看着额头上沁出血珠的安守业,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字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义泊侯之子品行不端的时候,我先前倒是一直略有耳闻。”陈桥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先前我夫人还曾与我说过,满长安城的勋贵之家,没有医一户愿意将女儿嫁去义泊侯府。”
义泊侯怎么都不会想到陈桥竟然还会知道这些,可既然这些话是李丽质告诉陈桥的,义泊侯就算想反驳,都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不过话说回来,”陈桥将安守业扶起之后,又一步步走到义泊侯面前,很是纳闷地开口问道:“就算安掌柜当真犯了大唐律例,也自有刑部衙门和大理寺出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
说着,陈桥的目光又在跪了一地的官差身上扫了一圈,“还有这些衙役,到底是谁派来给你用的?”
义泊侯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儿的哆嗦,全然不见方才猖狂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