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义泊侯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挣脱开来,却又实在挣不过陈桥的力气,只能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剧痛。
“看来你好像并不太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陈桥目光森冷地看向义泊侯,身体也逐渐朝着牢房栏杆的方向倾斜过去。
义泊侯只觉得自己的手实在太疼了,疼到他虽然能看到陈桥嘴动,却几乎已经听不清陈桥在说些什么了。
看到义泊侯痛苦的神情,陈桥冷笑一声,总算放下了踩着义泊侯的脚。
带来剧痛的源头骤然撤开,义泊侯恍惚片刻之后,才终于怪叫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
将牢门打开走进牢房,陈桥一直走到义泊侯面前才停了下来,他抓住义泊侯的衣襟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凑过脸去细细打量义泊侯半晌。
义泊侯瞳孔之中满是惊恐,他甚至顾不得自己手上仍旧传来的剧痛,看着陈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陈桥只觉得有些无趣,便又将人扔回了地上。
“你这些年在长安城的所作所为,我还是知道昨日才略有耳闻。”
找了一处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下,陈桥歪着头看向义泊,面上隐隐出现几分怒色。
“不过这天下之人,便是敌国皇帝、将领都知道黑龙军一向爱护百姓,你却好像对此事一无所知,居然已经身在牢笼,还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义泊侯当然早已经听说过陈桥的为人,可他原先所见的那些,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假借勤政爱民的名头,私下里却做着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所以义泊侯才以为陈桥也不过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说说吧,你如此逼迫安守业,到底是为了什么?”陈桥问道。
义泊侯浑身颤抖的捧着自己被陈桥狠狠踩过的手,脸色苍白的看了陈桥一眼,才颤颤巍巍说道:“我、我……”义泊侯眼珠转来转去,却一直都想不到该怎么对陈桥说出这件事情。
陈桥哼笑一声,开口,“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由我来说罢。”
言罢,陈桥换了一个姿势,双脚踩在地上两手抚在膝盖上,目光冷峻地看向义泊侯。
“五年前,你的独子在赌坊欠下八十万两白银,你虽为侯爵,却也无力偿还,前头还能借着自己的地位将讨债人拒之门外,可那赌坊背后的势力却也不会将你这个空有爵位而没有实权的义泊侯放在眼里,所以讨债人不仅没有就此罢休,讨债一事反而愈演愈烈。”
听着陈桥的话,义泊侯脸颊两侧的肉也开始微微颤抖,他从没想过,陈桥竟然已经将他调查得这样清楚。
“不仅如此,你的儿子欠下巨额独资之后,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不仅夜夜流连秦楼楚馆,甚至还替好几个风尘女赎身之后接回府中。”
全然不顾义泊侯在听到自己话之后,变得愈发苍白的脸,陈桥依旧优哉游哉说道。
“三年前,你本想给自己儿子寻一门门当户对——”说到这里,陈桥忽然发出一声嗤笑,“的亲事,不过长安城的其他有权有势的勋贵人家,对你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又如何敢将女儿嫁给你儿子,所以你便开始找那些身家不如你的。”
义泊侯瘫坐在地上,双眼已经变得有些涣散。
“想来安掌柜应该也是你经过精挑细选才最终定下来的吧?”陈桥问了一句,脸上挂起讥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