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吴管家在屋里站定之后,陈桥才又问道:“审的如何?那些人可知道更多的事情?”
闻言,吴管家却神情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那些人所知道的,依旧和前几天那几个黑衣人所知道地事情大同小异,老奴也并未审出更多的东西。”
听到这话,陈桥不由皱起眉头,“那他们是怎么说的?”
吴管家垂着头说道:“与先前那些人一样,雇佣他们前来的人,也依旧是一个戴着兜帽、蒙着脸的别国人,他们所接到地命令也只是盯着将军进府出府的时间。”
说着,吴管家沉吟片刻之后又再次开口道:“不过这次这几个却不是长安人士,只会近来才来到长安城打算找个能够糊口的差事。”
闻言,陈桥一时间也不由有些头疼,他也实在没想到,那幕后之人竟然能够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将军,可要派人去搜查长安城中所有的番邦人士?”吴管家不由问了一句。
陈桥叹着气摇摇头,说道:“你可知道这长安城中也多少番邦人?光是色目与西域各国的人便又至少五万人,就更别说那些远渡重洋而来的人了,若是一个一个挨着审下去,还不知得审到何年何月。”
吴管家一时语塞,确实,他先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实在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也发现了,那个人好像找的都是些街头的无家可归的穷苦人。”陈桥蹙眉开口道。
吴管家想了一下,发现事情确实如陈桥所说这般,于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陈桥顿了顿,“这样,这件事情你就暂且先不必管了,”陈桥对吴管家说道:“我怕回头让齐子枫去黑龙军营地挑几个合适的人,让他们去街上蹲上几天。”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吴管家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想必将军很快就能知道那个装神弄鬼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陈桥点点头,未在多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李丽质果然回了将军府,用过晚饭之后,陈桥隐晦地冲伏岚使了个眼色,伏岚便带着其他人一道离开了花厅。
“桥郎有事要与我说吗?”李丽质不解看向陈桥。
陈桥握住李丽质的手,“为什么这么问?我还当你会以为我是要与你说些体己话。”
李丽质笑了一声,说道:“夫妻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吗?若只是要说体己话,你又何必支开其他人?”
陈桥轻叹一声,忽然一手抚上李丽质的脸颊,怜惜道:“进宫这么多日子,你也消瘦了不少。”
李丽质低头抚了抚耳边的碎发,“父皇的身子好一日坏一日,我自然很是担心。”
说完,李丽质轻轻拍了拍陈桥的手背,又道:“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陈桥看了李丽质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还记得当年隐太子的长子李承宗吗?”
李丽质倒是没想到陈桥虎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不过却也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记得,不过大堂兄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夭折了,皇祖父见大皇伯实在伤心,便勒令我们所有人都不可再提起大堂兄。”
“那你可还记得先前婉湘苑出事,印月怜月连夜搬了出来?”陈桥又问。
李丽质点点头,“这件事情自然也记得。”
陈桥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印月怜月当时说是因为院子里有怪声,伏岚带着老吴去查看之后,在婉湘苑屋子后面发现了一个从未被人打开过的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