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陈桥眉头一皱,“怎么个动手法?”
听到陈桥这一问,李治不由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说道:“丰州城已经彻底被攻占,怀远城也几近陷落了。”
“到底怎么回事?!”
陈桥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也不决变得严厉了许多。
李治看着陈桥阴沉的表情,换了一口气才又接着说道:“这次,突厥人也是学乖了,没有再想先前那般飞扬跋扈,不仅暗中攻占了丰州城,甚至还将驻扎在突厥境内地都护府官员全部格杀。”
“还有,”李承乾接着开口,“这次之所以又消息传出,是因为有一个贵客去了突厥的都城,防备有所松懈才总算把消息送了出来。”
“这么说来,周围的城镇并未察觉到这两个城镇遇袭?”陈桥蹙眉问道。
李治和李承乾一道点点头。
“是什么贵客?”陈桥不由问了一句。
“这个没有查到。”李承乾的眉头也皱得很近,眉间的“川”字好像是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不过因为这个贵客,突厥和西突厥似乎决定握手言和,一道兴兵起事。”
不知为何,陈桥眼前忽然闪过那个年轻人的脸,不过细想来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不是出现一个绝对强悍之人,突厥和西突厥又如何能够愿意摒弃世代累积的宿怨?更遑论还要握手言和了。
一想到那个年轻人眼下很有可能就坐在突厥都城的大帐中指点江山,陈桥就觉得一阵阵气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突厥现在的男丁应该无论如何也差不过十万,没想到都已经如此不成气候,这两个城镇的刺史居然还是没能守住地方。”陈桥很是失望地说道。
听到陈桥这句话,李承乾不免长叹出声。
“丰州城的刺史应当是早已经突厥人收买,据传回的消息说,突厥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云州城刺史并未下令反抗,反而准备死守城门的将士将门打开。”
“打开门城?”陈桥面色看上去更加阴沉了。
李治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驻守丰州城的将士有不少都想要逃离云州城,可还不等他们动身,那些突厥人便已经动手,将所有不愿听从他们号令的将士全部都杀了。”
“该死!”陈桥怒道。
眼见陈桥这副好像要吃人一昂的模样,坐在他身边的李泰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被困在丰州城的百姓和所有将士救出来。”
“话说这样说,不过要想救出人来却是不容易。”
沉默许久之后,陈桥终于开口,不过即便他不说这句话,在场主人也不会有一个认为将所有百姓都救出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不仅是百姓,还有那些仍旧不愿意屈服与突厥人,眼下却不得不与那些突厥人虚与委蛇地边疆将士。”
李承乾又说道。
陈桥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对李承乾说道:“立刻派了传令回去,让你们的所有暂时停止打探消息,所有人都保持静默。”
“这是为什么?”李承乾不由疑惑问了一句。
陈桥看了他一会儿,才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我接下来要与你们说的话。”
余下三人同样屏息凝神,全部将目光放落在了陈桥的身上。
之后,陈桥便将先前在西罗马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面前的李家四兄弟,包括自己被那年轻人攻击,以至于差点儿被剥离了系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