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处默不是都把婚期定在八月十六了吗?怎么这又换成九月初六了?”
圣旨下来的时候,陈桥正巧在李承宗家,等送走大太监之后,陈桥也不免要问上一句。
李承宗无奈摇摇头,说道:“陛下说了,我的婚事不是小事,所以我和卢国公定下的日子不作数,必须让钦天监给算一个最好的黄道吉日才行。”
陈桥笑了一声,又道:“九月初六也没有推迟多长时间,你也不必心急啊。”
李承宗斜睨陈桥一眼,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心急了?你可别打趣我了。”
解决完顺天侯父子的事情之后,陈桥也终于真真正正闲了下来,隔三差五便要去李承乾他们兄弟几人府上做做客,今日也是刚好轮到了李承宗。
“那怎么我前两天去魏王府的时候,李泰还说你都急得不得了了,还因为这个婚期跟陛下好好争论了一番呢?”陈桥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李承宗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承宗实在没想到陈桥会去魏王府,更没想到李泰会把自己和李治争论的事情告诉陈桥,早知道那天李泰在的时候他就不和李治争论这些了。
可惜,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就算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在陈桥玩味的笑容中,李承宗脸色微红的假咳一声,说道:“这都是人之常情,你当年成婚的时候难道没有着急过吗?”
眼见李承宗有些急了,陈桥也没有继续打趣下去,只点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便又说起了其他事情。
一转眼,时间便来到了九月初五,整个毗沙门王府早已经被装扮好了,红色的绸子挂满了整个毗沙门王府,府中也是热闹非凡。
第二天一早,李承宗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热热闹闹地往卢国公府而去了。
这次,陈桥做起了程岸卿的娘家人,早早便与李丽质一道去了卢国公府。
“贤侄啊,你这府上多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陈桥笑眯眯地环视一眼周围。
程处默也笑笑,说道:“确实许久不曾如此热闹了,自从父亲过世后,原先来往的一些人家都渐渐疏远了不少,这次岸卿大婚,我便腆着老脸给大家都递了请柬,原以为也没多少人来,没想到居然会来这么多人。”
说到这里,程处默也不由感慨万千。
“陈叔叔!”
就在陈桥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忽然听见一道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陈桥回头看去,就见秦琼的小儿子秦善道正一脸惊喜地朝着自己走来。
“你也来了啊?”陈桥脸上笑容也愈胜,转过身去与秦善道说话,“当年你还死活不愿叫我叔叔,如今长大了倒是懂事了啊。”陈桥笑眯眯对秦善道说道。
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种种,秦善道也只挠了挠头,说道:“没想到陈叔叔今日也来了。”
陈桥笑笑,又道:“岸卿出嫁我如何能够不来?倒是你,我听说这些年你们兄弟三人一直在在上任,原以为你们应该来不了的。”
秦善道爽朗一笑,说道:“旁的事情也就罢了,若今日这样的日子还不来的话,只怕来日去下面见到咬金叔叔要被揍了。”
其实除去秦家人和其他几户和程处默相熟的人家之外,今日来的大多数人,还是因为知道陈桥会来,所以才想借着今日的机会来和陈桥套套近乎
所以在看到秦善道夺得先机之后,不知有多少人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